還不等別人說話,沈緋歌先一步站了出來。
此刻她也不是很清醒了,聽見夏澤宇這麼跟百里三月說話心中氣憤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了。
這話一出,門外頓時傳來不少議論聲,夏澤宇上樓這一路為了找到百里三月他們踹開了不少門,此刻在二樓吃飯的人紛紛跑過來圍觀。
聽了沈緋歌的話竟然沒有一個人幫著夏澤宇說話。
議論聲中都是討伐夏澤宇做事太過分的話。
夏澤宇見狀,頓時氣得雙目通紅,指著沈緋歌厲聲喝道:“你敢這般同本宮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今天這一出若是被沈緋歌壓住了往後他這個大皇子定會淪為京城最大的笑柄。
夏澤宇原想著用身份壓她一頭便就算了,卻不想沈緋歌聽了這話嗤笑了一聲,面上生出幾分不屑來,揚聲問道:“皇子怎麼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是皇子便可以胡作非為?”
一時間,夏澤宇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一旁濃妝豔抹的女人掩著唇角嬌聲笑了起來,“殿下為尊,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臣子,哪有如此頂撞的道理?”
這話一出,夏澤宇梗了梗脖子,頓時硬氣了不少,揚聲附和道:“聽見了沒有,你們都不如一個歌女懂規矩!”
這麼說著夏澤宇似是覺得還不過癮,抬手指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百里三月又說道:“特別是你,長得不如個歌女,連規矩都不懂,不就是空有一個郡主的頭銜嗎!我呸!若是生在普通人家你怕是連做歌女都要被人嫌棄。”
話音落地,夏澤宇身旁的歌女頓時咯咯笑了起來,眼中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一聽到夏澤宇把百里三月同歌女放在一起比較,陸鶴安頓時面色鐵青,一抬手拍的桌案劇烈顫動著。
他盯著夏澤宇的臉冷聲說道:“大皇子,這是宮外,還請你注意言辭。”
夏澤宇原本就覺得十分沒有面子,如今陸鶴安又當著眾人的面教育他怎麼說話。
一時間,夏澤宇腦子裡僅有的理智也被羞惱沖走了,指著陸鶴安大喝道:“你不過是個丞相罷了,也敢這般同本皇子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給本宮拿下!”
話音落地,身後的官兵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動。
開玩笑,大皇子喝多了他們可沒喝!
陸鶴安是誰?
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到時候大皇子只說喝多了這事便過去了,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個做下人的嗎?
這時候誰衝過去誰就是傻子。
他們心裡跟明鏡一樣,夏澤宇等了半晌不見有人動作可就更惱怒了,回過頭紅著眼睛瞧著身後的官兵又喝了一聲,“本宮說話你們聽不見是怎麼著!還不給我拿下!”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再沒有人動可就說不過去了。
但官兵們依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意做那隻出頭鳥。
百里三月見狀冷笑了一聲,挑眉說道:“若叫我們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你為君,我們是臣。避讓也是應該的,可你萬不該來這市井酒樓吃飯卻將酒樓裡的百姓們都趕出去。”
“呵!本皇子如何行事還用得著你一個醜八怪來指教嗎?百里三月,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
夏澤宇此刻看見百里三月便想起他在御書房挨的打,心裡的火氣蹭蹭往上漲,根本壓不住。
“夏澤宇,你身為皇長子,不能與民同樂就好生在府裡享受著下人的伺候,既然出來了,就別到處擺你的皇子架子,平白丟了皇家的臉面!”百里三月被他這混蛋的樣子氣的夠嗆,指著夏澤宇的鼻子一通數落。
這話一出,外頭不知是誰帶頭叫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