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一直坐在一邊,聽著兩個兒媳婦唇槍舌戰的,不可開交。
顧若星,又哭的像個淚人,顧傾禾呢,這孩子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辯解,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兒。
“母親,大嫂,弟妹。”顧安趁著沒人說話的功夫,進了廳來,坐在白氏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夫人的手,示意不用緊張。
白氏當然也沒有緊張,但是還是受用夫君的關心,輕輕的點了點頭。
李氏看著二弟、二弟媳之間的互動,只覺得羨慕,王氏看著,十分的不順眼,就是因為他倆只有一個孩子,才把顧傾禾那個丫頭,養的膽子大到可以毆打姐妹。
“既然你也來了那就一起聽聽吧。”顧老太太終於開口了,“這事兒,起因在若星身上,她出言不遜,不合體統,傾禾也算是被逼無奈······”
“母親,您不能看著二哥有出息,就這麼偏著他們啊。”王氏的哭腔又起來了。
“住嘴,我是就事論事,絕對沒有偏袒人,剛剛傾禾不打,事後,我也要請家法的。”顧老太太用力拍了拍桌子。
“若星,你回去抄寫女訓一千遍,抄不完,不能出門。”顧老太太喝道。
“是。”顧若星抽抽嗒嗒的應聲,還憤恨地看了顧傾禾一眼。
“今天的事兒,但凡從別人口中聽到,決不輕饒。”顧老太太說完,就起身回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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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各懷心思的回自己院裡,白氏問顧傾禾,剛剛顧若星說了什麼話,她也不答。
“母親,回去歇著吧,明天早上,我過去陪您用早飯。”顧傾禾說道。
白氏知道問不出來,索性點頭,看了身邊的丈夫一眼,後者點了點頭。
午後申時,望春被前院的小廝叫到了老爺跟前,“奴婢給老爺請安。”
“起來吧,叫你過來,是有話想要問你。”顧安放下手裡的茶杯,抬了抬手。
“今天在老太太院裡,二姑娘說了什麼?”
望春低著頭,咬著嘴唇,不想說,因為姑娘叮囑過了,不讓告訴老爺、夫人。
“我知道你跟姑娘一起長大,但是,我是她父親,更不會害她。”顧安循循善誘道。
“都是二姑娘的錯,今天早些時候,老太太派人來請姑娘過去說話,姑娘跟大姑娘說明天要一起去七夕夜遊,看看京城的是不是比登州的更熱鬧,二姑娘就開始冷嘲熱諷,說京城的風物沒見過幾個,男子倒是糾葛了不少······”
“啪——”的一聲,顧安拍在了書桌上,手掌都泛著紅。
“本來姑娘不在意的,可二姑娘還說,是因為您和夫人沒好好教姑娘,才會這樣的,姑娘讓她閉嘴,可是三姑娘卻越發的起勁,所以姑娘才動手的······”望春第一次看到老爺發火,力爭聲音不顫抖的說完了,就看向門外想開溜。
“行了,我知道了,你擦擦眼淚趕緊回去,別說你來過這兒。”顧安忍著怒意擺了擺手,又吩咐小廝,“把三爺請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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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顧府的安靜,外面的街道上,已經是張燈結綵,準備迎接明天的七夕節了,這樣的氣氛也感染了皇宮裡。
玉芙宮
麗妃娘娘正坐在鏡前,阮流箏在給她梳妝,文安公主在一旁看著。
“表姐,你什麼時候出宮去啊,這次來,又住了半個月了吧?”文安淡笑著問道。
阮流箏面上帶著不變的微笑,心裡似有火在燒,她假裝聽不出文安的意思,“我已經陪伴姨母半個月了,我覺得才有幾天功夫呢,果然跟姨母怎麼都待不夠呢。”
文安笑出聲來,“表姐待母妃,比我這個女兒還要親厚許多呢,”
“文安公主,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