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解決了。
好嘛,她早想好了是吧?
他確認道:“延年先生現在是在橫渠書院盤桓?等過幾日休沐,老夫就去拜訪他。”
最關鍵的幾點都敲定,劉相心情大好,知道陳松意還有客人在,於是便沒有多停留,很快起身告辭。
陳松意要送,劉相卻擺手道:“誒,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永安侯不必這麼客氣。”
他既然這樣說,陳松意也就同他省了這些虛禮。
劉相見狀,臉上笑容更大了,正要揹著手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忍不住轉頭,問道:“永安侯是何時知道,老夫有跟你家結親的念頭的?”
陳松意站在原地,笑了一笑:“您要聽實話?我還未見您的時候,回江南見我哥哥第一眼,就知道他要做您女婿了。如果您今日不來,春闈之後,我少不得也要登門拜訪,貿然一回的。”
劉相愕然,隨即哈哈大笑——
妙人!他們大齊的永安亭侯真是個妙人!
神機妙算,偏又坦誠。
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原本他還想問一問自己心中之惑。
他走這一步,培養出一個好女婿,是不是能夠得償所願,在史書上留下一個更好的名聲?
現在不用問了,若是自己這個老丈人會令她的兄長聲名狼藉,她會看好這門婚事嗎?
自然是不會的,因此劉相來的時候有些不安,走的時候卻很高興。
陳松意想了想,先提筆給趙山長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橫渠書院。
這件事,需得讓他有所準備,免得劉相去的時候他一頭霧水。
然後,她才回去演武場。
有了劉相打斷,又有況管家在前面鋪墊,相信風珉已經控制好了情緒,再見到自己的時候,不會嫉妒到面目全非才是。
……
翌日,西市的菜市口又砍了一批人。
而城門口,要被流放的罪人也上路了。
“走!”
穿著皮裘的官差驅趕著這些帶著枷鎖的罪人。
哪怕是在數九寒冬,他們身上也穿著單薄的囚服,手上脖子上戴著枷鎖。
這些被流放的罪人當中,大部分是這次謀逆的罪臣家屬,也有牽涉到其中的官吏。
當中女性佔大多數,男丁基本都小於十五歲。
剩下的成年男性只有零星幾個。
程卓之就是其中一個。
劉氏死了,弟弟死了,母親在獄中也死了。
他只是削去官職,被判流放,好像已經是輕判了。
但前路渺茫,又是在這樣的大雪天上路……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有命活著走到目的地。
程家的另外兩房受了牽連,也被貶謫,他們程家的後代,三代不得回京。
劉氏在江南的母家也被查抄了所有的財產,劉家人全部充入奴籍,真正是受她連累。
對他的岳父來說,富了一輩子,卻在這時失去所有財富,淪為賤籍,這才是真正的無妄之災吧。
他們都是娶錯妻子,受了牽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