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鎮上的人物又沒有幾個比得上陳寄羽的,看到風珉,屠戶娘子就忍不住動了心思。
不過想了想,老胡都是他的護衛,自己還是別太膨脹了。
眼看接自己的馬車來了,她就對兩人告了別,還在車裡對老胡說,得了空來鎮上,要來他們新家坐坐。
“一定一定。”
老胡笑眯眯地同她揮手保證,張娘子滿意地放下了簾子,乘著馬車走了。
老胡目送她離開,卻不想馬車剛過,面前就多出了一個少年人。
人一過來就朝風珉叫“公子”。
“嚯!”
老胡嚇了一跳,想著這少年是護衛營裡的哪個,走路沒聲還這麼快的。
可是等這少年一抬頭,老胡就認出了她,“意——?”
陳松意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仍舊做著隨從的姿態,回到了風珉身後,明顯不想暴露身份。
風珉也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這樣做的用意——
出其不意,方能制勝。
這種散發符咒、奪人氣運的人,明顯畏懼的就是她的師門。
未免對方有所準備,自然是藏在暗處更好動手。
他於是將韁繩交給了陳松意,對老胡道:“別問,先回家。”
然後一手負在身後,朝著老胡來時的方向走去。
少女低著頭跟在他身後,猶如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少年隨從。
老胡頓了頓,察覺到了一點不對,也連忙跟了上去。
從神醫遊天在陳家村顯聖之後,慕名前來找他看病的人不在少數,當中貧富皆有。
像風珉這樣騎著馬、帶著隨從來的富家公子,也不算十分打眼。
陳松意牽著馬跟在他身後,聽他的聲音微不可察地傳來:“發現了什麼?”
她知道他問的是剛剛自己去檢視,有沒有發現什麼。
她掌中正扣著幾枚從不同的院子、不同的方位挖出來的符紙,上面還沾著泥土。
趁著老胡去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鋤頭,陳松意垂著眼輕聲答:“都有符紙。”
雖然張屠戶家她還沒有去探,但聽張娘子的話,她會中字花,多半也是在去胡三婆那裡求了符紙以後——這就跟奚家一樣,都是以術催運借運的手法。
“如果只是催運借運,只要不得意忘形,多行善事,守住得到的東西也就罷了。”
可如果是同奚家一樣,被先催發,後奪取,那這幾家人就同樣會遭到反噬。
風珉沉聲道:“看張娘子正春風得意,家中應當是還沒有出問題的。”
——想要阻止還來得及。
陳松意“嗯”了一聲,見老胡扛著鋤頭回來,停下了話語。
從以幫助小師叔找合適的地址開醫館為名,同他一起離開家中,已過去了月餘時間。
本來應該是輕鬆愜意的歸家,如今卻蒙上了一層陰影。
眼看家門在即,陳松意壓住了加快腳步的念頭。
她保持跟在風珉身後的距離,牽著馬來到了家門口。
對於這種壓抑的氣氛,老胡沒有察覺,還在興奮地道:“到了到了。”
他扛著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