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
“甚好甚好。”任通判贊同道,然後看向趙山長,“延年兄,我還沒有見過你這些學生的水平,趕緊叫他們都做兩篇文上來,我也湊湊熱鬧批一批。”
趙山長哈哈大笑:“善!”
然後略一翻找腦記憶體著的題庫,就出了兩道題,讓他們回去做。
於是,過去請示的幾人蔫蔫地帶著兩道題回來。
原本想出去逛一逛、透透氣的眾人就這樣被壓回了院子裡。
就連剛剛加入隊伍,準備跟他們一同上京的紀東流也慘遭連坐。
手裡被塞了一支筆,莫名其妙就跟著做起了文章。
說到紀東流,他的老僕昨天趕回來了,從家裡帶來了盤纏,把先前欠下的房錢跟陳寄羽墊付出去的診金都補上了。
當知道自己離開的時候,自家少爺一個人倒在雨中,差點發展成肺炎,老僕相當自責。
見了陳寄羽,他一個勁要給自家少爺的恩人磕頭,攔都攔不住。
眼下見所有人都被拘在院中,又知道他們大多是第一次來濟州,手頭重新闊綽起來的紀東流於是喚了自己的老僕來,讓他去採購一些濟州本地的特產,明日好一起帶上船。
這樣一來,不能出去的眾人才稍感平衡,院子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趙山長、樊教席跟任通判聽著隔壁的動靜,見他們都消停了,於是三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陳松意被邀過來與他們同席,算是彌補那天在大禹樓沒能盡興的遺憾。
知她為任通判擋了茶杯碎片,通判夫人還特意讓他帶上了謝禮。
“我夫人讓我一定要好好謝你。”任通判把謝禮給了她,對她說道,“否則她後半輩子就要對著一個獨眼龍,說是怕睡著都要做噩夢,哈哈哈哈。”
這自然不會是通判夫人的原話,只是任通判為了表達謝意的誇張說辭。
不過陳松意很領情,收下了謝禮,又以茶代酒,敬了通判大人一杯。
雖然那日任通判說了以後都不再喝酒,但今日正是送別的時候。
桌上若是無酒,怕是難以慰藉離別之情。
他於是決定打破自己新立下的誓言,跟趙山長多喝兩杯。
喝過之後,他就說起了許家的禍事。
“……那日許家的噩耗傳出來,我就立刻去調查了一番。
“王騰看起來確實沒動手,他往日在濟州城橫行霸道,做事都不在乎留下痕跡,所以幾次也有人告到了府尊面前。”
可是這一次,許家出事的時候,他人甚至不在城內,手下的人也完全沒有靠近許宅。
再加上許家都避走了,還出售了家產,遣散了僕從,那塊地也到了王騰手上,一切應當是不了了之了。
任通判並沒能從其中查出什麼,也沒能幫到許家,故而有些失落,他端起酒杯,向著好友撐起笑容,“總之,祝你們此去京城一帆風順,希望這些學生入了官場,能比你我更強。”
趙山長頷首,然後舉杯敬他:“喝酒。”
他們拋卻了這樁事,一起開懷暢飲,等到隔壁的文章做好以後又接過來,略帶醉意的一起品鑑,批批改改。
先生們喝了酒,給出的批註跟評語比往日更加鋒利。
而且興致上來,還過來催他們交卷,把一群人催得焦頭爛額。
等交上去的文章被批完送回來,從客棧叫的菜也到了。
但按照習慣,卻不能先吃,而要按照批註把文章改好才行。
任通判能成為趙山長的知己好友,果然不是一般人。
再加上在官場中摸爬滾打多年,在挑刺方面,他比起趙山長還更勝一籌。
眾人的信心再次遭到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