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經過這一遭,也是徹底沒了出去的精力,只想早點把文章改好,然後吃上飯。
……
夜色降臨,兩邊院子都比往日更早熄燈。
在這一片安靜之中,陳松意換上了夜行衣,悄無聲息地越過了院牆,踩著陰影朝城外去。
夜色中的濟州城一片安靜。
今夜天空多雲,月亮時隱時現,藏進雲中的時候,整座城就像是陷入了雲的陰影中一樣。
站在城頭守衛計程車兵只能看到遠處模糊一片的山林影子。
忽然,一陣夾雜著樹葉跟灰塵的風吹來,迷了他們的眼睛。
幾人都不由得低頭閃避,將手擋在眼前。
就趁著這陣深夜裡的大風,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幾下攀上了高聳的城牆。
在月亮從雲中穿出來之前,就沒有驚動任何人的躍了下去,沒入樹林的影子裡。
等到月光重新照在城牆上,抱怨著剛剛那陣風計程車兵們放下手,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到城外,有了昏暗的樹林做掩護,陳松意徹底放開了速度。
體內的真氣運轉,傾注在雙腿上,讓她如離弦的箭一樣,在叢林中一閃而過就消失了。
哪怕是站在枝頭的夜行動物,也只能捕捉到她的軌跡,卻見不到她的身影。
在那麼多個偽裝當中,陳松意選擇了曾經在紅袖招出現過的“饕餮”。
穿著夜行衣,戴上面具,從外表看,這就是一個少年人。
在客棧裡休養的兩日,她畫了新的符,浸泡了新的針,準備了新的面具。
而刀太顯眼,她沒有準備。
王家只是剛得到那塊地,就算已經開始動作,也不會派人在那裡守著。
她今夜過去只是潛入查探,自然不需要武器。
有人看守的話,那他們自己身上就有武器。
在戰場上的時候,她半夜帶隊摸到敵營去殺人,用來砍下他們頭顱的從來都是對方的武器。
兩日前下的那場雨,滲入泥土的水分已經徹底蒸發了,踩上去並沒有泥濘感。
許老爺買下的那塊地同樣在山上,只不過是另一座山。
陳松意一路疾行,直到進入了山林才放慢了速度。
她在夜間的視力很好,這一點兩輩子都沒有變過。
哪怕林中沒有什麼光線,也可以清晰的辨別沿途的障礙跟正確的方向。
腳邊有什麼悉悉索索地鑽過,她沒有在意,直接一腳踩上樹幹,幾次借力,人就消失在了枝葉間,轉從上面走。
這座山上的樹林茂密,參天的大樹枝葉交錯在一起,幾乎連成一整片覆蓋山頂的華蓋。
來到樹上,陳松意的速度更慢了一些。
她的目的地就在前方,只是靠近都可以感覺到從前方傳來與別處不同的氣息。
這令她想到了陳家村外的深潭,給人的感覺有些相似。
當鑽出最後一片遮擋視野的枝葉,眼前豁然開朗。
天上的月光正好照下來,照著這一片在山林中自然形成的空地。
她停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看著眼前這塊明亮的土地。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