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出類拔萃,跟著他出生入死。
厲王從邊關歸京,身邊帶的肯定是他們了。
再往前推,他既脫離了回京的隊伍,隱瞞身份進了濟州城,肯定不會在客棧旅館歇腳。
許昭又正好出生濟州豪商之家,他會在許家借宿,再正常不過。
果然,第一個線索找對,下一環就立刻扣上了。
在她將許家跟眼前的人徹底聯絡起來的時候,許家夫婦已經從厲王手中接手了兒子。
然後,兩人就焦急地轉到了她面前來——
“大師!高人!求你救救我兒子!”
許老爺臉上一片焦急,不顧自己剛剛也受了傷,看著兒子,又乞求地看向陳松意。
雖然一切發生得太快,他還沒有完全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知道面前這個老人是位高人。
剛才就是她出手救了自己。
如果,如果兒子能早來一步的話,就不會傷成這樣。
“大娘……我求你……”許夫人比他更驚慌,她本就受不了親人身死,連夭折的幼弟都能讓她記掛這麼多年,何況這還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陳松意沒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先做著不安的樣子安撫了兩人一句,這才去著手看許昭的情況。
堂中眾人驚魂稍定,卻依舊害怕。
不光是許老爺跟許夫人,就是幾個家丁跟丫鬟也都無法想象,自家少爺好好的怎麼會傷成這樣。
看到他衣襟上沾到了大片血跡,加上外面沒有消停的雷聲,只覺得身上一陣陣地發寒。
那要害許家的人只憑這樣的手段,就可以隔空加害。
他們只是普通人,要怎麼防?
“公子的情況比我想的要好。”
陳松意道,又以符合老婦人性格的方式,謹慎地看了從門外進來的厲王一眼,再收回目光。
原以為強行讓許老爺替代分流,等他送過來之後,自己少不得要用金針刺激他的本源。
結果人王的氣運給了他庇護,許昭受到的傷害頓時又少了一層。
就算沒有自己,他應該也能留下一線生機。
只不過那樣的話,對厲王跟許家來說,處境都會更加艱難。
在她看門口的時候,蕭應離同樣在審視她。
他自幼離京,在前往邊關之前曾四處遊歷,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可今日這一幕,依然超過了他的認知。
如果不是這個出現在許家、對他的親衛一家施以援手的婦人太過蒼老,而且從雙眼、面板到氣質都沒有破綻,他幾乎要以為眼前這個就是軍師說過的那個姑娘了。
陳松意卻沒有往裴植的方面多想,在檢視過許昭的傷勢之後,確定了他只要修養一段時間,把損耗的本源補回來就不會留下損傷,許家上下才驟然鬆懈下來。
許夫人忍不住雙手合十,將漫天神佛都感謝了一遍。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這些年積善行德都有了意義。
如果不是叮囑過全家上下,要樂善好施,今日門房或許就不會讓求助的老婦人進來。
沒有她進來,就無人能看出他們許家的殺身之劫,無法做出應對。
害人的一方手段奇詭,他們只是普通人,肯定束手無策。
許夫人就將會在同一天失去自己的丈夫跟兒子,整個許家都會散掉。
因此,許老爺擁著哭泣的夫人跟昏迷不醒的兒子,生不出慶幸,只覺後怕。
外面的雨還在下,雲中的雷失去了束縛,在天空之上肆意地滾動,慘白電光不時照亮正堂。
等他們漸漸平復下來,似見身為一家之主的許老爺重新定了神,這老婦人才猶豫地開口:“這次許家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