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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騰一看周圍,竟就只剩下馮子明跟那小鬼主僕。

王騰的衣服跟褲子差不多都溼透了,心情很差。

他看著許家的墓碑,轉頭又朝那小鬼看了一眼,然後就站在原地一揮手,命提著狗血上來的隨從道:“動手!”

兩個王家惡僕頓時一左一右走上前去,一個撐傘,另一個掀開桶蓋。

嘩啦一聲,將裡面滿滿的半桶狗血潑到了許家祖墳的墓碑上。

許宅。

陳松意扮作的老婦人取了寫有許老爺父子生辰八字的黃紙,徒手撕成了一個小人的輪廓,然後分開,分別將兩根紅線綁在了紙人的手上。

城外,墓碑上一片髒汙。

站在兩側的惡僕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符紙,向著天上一扔。

寫著不知名符咒的符紙紛紛揚揚地落下來,遮蔽了王騰的視線。

許宅,許老爺一臉茫然地被夫人命人帶到這裡。

一來到,他就見到堂中擺著的八仙桌跟香爐裡點燃的三柱清香。

“這是做什麼?”

許老爺看著夫人,然後就見先前那個跟妻子說話的老婦人站在八仙桌後,對把自己架過來的兩個家丁一點頭。

下一刻,身為一家之主的許老爺就身不由己地被架到了她面前,被迫伸出了一隻手。

食指上傳來針刺的疼痛,許老爺看著她刺破了自己的指頭,擠出一滴血,滴在了那紙人上。

這替身法是從胡三婆的故紙堆裡找出來的,對眼下的情況來說最適用。

許夫人看了看門外,擔憂地問道:“昭兒呢老爺,你不是跟昭兒在一起嗎?”

許老爺:“昭兒他——”

他還沒說完,那兩個架著他的家丁就搶先道:“回夫人,少爺去客院了,阿大跟阿二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過去請少爺了!”

知道這殺身之劫針對的是許家血脈,所以許夫人將自己兒子的生辰八字也寫在另一張黃紙上,交給了陳松意。

現在,她只期望去找兒子的人能快點把他帶過來。

城外,漫天靈符落下,有幾張粘在了墓碑上。

王騰、馮子明眼前一花,就見到那個來歷莫名的小鬼身後,那手上臉上都帶著刺青的女子閃身到了墓碑前。

她一抬手,手中就現出了一把烏黑的匕首。

這匕首一現,空氣中的血腥味頓時更重了,連雨水都沖刷不去。

她口中念著他們聽不懂的咒語,高揚起右手,等到咒語一落,就將匕首朝墓碑狠狠扎去!

匕首穿過符紙,像插進一塊豆腐一樣,深深地沒入墓碑中。

堂中,眾人只聽得天上一聲驚雷,彷彿要將整座濟州城都劈裂開去。

下一刻,就聽一個女聲道:“來不及了。”

陳松意話音落下,就以與她現在蒼老的外表不相符的敏捷,將兩根紅線的另一端同時纏繞到了許老爺的手上。

術法完成,紙人代受。

眾人只見紙人從心口的位置開始,迅速由黃變紅,彷彿整個在出血。

與此同時,許老爺也感到心口一痛,不由得悶哼一聲,喉頭腥甜上湧。

走廊上,正在往這裡的許昭則是猛地頓住,然後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萎頓。

許昭面如金紙地往後倒去,叫走在他身後的厲王一把托住。

見狀,來接他的兩個家丁立馬失了鎮定:“少爺!”

屬下明明未受攻擊,卻身受重傷,實在詭異。

蕭應離感應過周圍沒有危險,一手托住他的背心,用另一隻手搭上他的頸脈。

來自風水邪術的傷害被陳松意及時轉移,大部分封在了紙人身上,又臨時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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