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和雲隆豐兩個人還站在門口呆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水零黎抓起鞭子,用手帕擦了擦,剛才抽了那幾個小蹄子,鞭子上都帶著布料的殘痕,她看了一眼雲隆豐,自言自語地道,“這也太近了吧?”
因為白若塵的關係,她和淳于諳還算熟悉,但是一年也說不上兩句話,見面次數並不多,就算二人在同一房間,兩個人的距離也要在幾尺開外,她雖然知道青璃是個例外,但是想著就是離的近一些,沒想到會這麼近。
“我們就這樣進去不太好吧?”
看水零黎的意思是又想進去,雲隆豐連忙阻止,屋內的二人可能是在打鬧,恩,僅僅是打鬧而已,他們現在進去的話只會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廢話,你以為姑娘家的不在乎名聲?多虧看到的只是我和你,不然的話……”
水零黎咬牙,同為女子,她的天平還是傾向在青璃這邊,至於淳于諳,左右也是有怪病,自己孤單的過吧,可不要禍害小姑娘。
“不然的話怎麼樣,淳于會負責的。”
沒了那幾位官家小姐的糾纏,雲隆豐輕鬆不少,他把玩著手裡的摺扇,聲音裡也帶著漫不經心,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水零黎就是個愛操心的性子,他站在二樓走廊處的窗前向下觀望,樓下的氣氛一瞬間已經嗨到最高點,芷諺扮演的角色已經考取了女狀元,正在吟詩,底下的客人們不住的點頭叫好。
“這個芷諺是突然冒出來的,我們的人竟然查不到他的底細。”
德全班是南邊比較有名的戲班子,但是據班主說,芷諺就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有一天就上門去毛遂自薦,班主就收留了他,沒過幾個月就火遍了京都,傳聞他長相雌雄莫辯,比女人還美,而且戲唱的好,表演起來惟妙惟肖,很得京都一些貴婦,官家小姐們喜歡。
“是啊,看他的扮相,雖然是化了濃妝的,這高大的身材應該可以看出是一個男人。”
水零黎也向下面觀望,最近芷諺呼聲太高,已經超過了京城四公子,因為他是平民,更接地氣,所以很得京都百姓的喜歡。
時常有出入官家府邸的機會,又是憑空出現的,過去的身家背景一片空白,連名字都是藝名,一切都很可疑。
屋外兩個人在閒聊,屋內的青璃終於爬起來,她用手指著淳于諳控訴道,“你……這都是你……”
“你收下房契不會發生這種事。”
青璃覺得,依照淳于魔頭的性子,她就算說了什麼對方也不會還嘴,最多冷冷的看她一眼,可是她沒聽錯吧,他是責怪她做人不夠痛快?
“好吧,我收下,多謝了。”
青璃把那些契書收好,表面是放入懷中,其實是扔到了空間裡,原本她是不好意思收下重禮,現在覺得淳于魔頭不值得同情,他一個三品官有俸祿,沒準還有油水,肯定不缺這點銀子。
兩個人各坐在方桌的一面,誰也沒有說話,又等了一會,水零黎才和雲隆豐進來,和青璃說城北大街鋪面的事。
“你是說只收市價的七成?”
如果鋪子沒問題,這個價格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買賣,京城裡寸土寸金,尤其是好地段的鋪子都經營好幾代,是不會出兌的,連租賃的都很少,因為地段好,賣什麼都賺錢,誰願意傻傻的把機會讓給別人。
“恩,你可以去看看,現在家裡有很多鋪子都要轉讓。”
雲隆豐搖搖扇子,含笑的看了淳于諳一眼,兩個人年歲差不多,但是淳于明顯要比他老成,整天一副死人臉,剛剛被他目擊到了那一幕,果然,淳于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是眼底帶著淡淡的尷尬之色,兩個人眼光對視了片刻,淳于直接轉頭,這種發現讓雲隆豐忍俊不禁。
“還是等這出戏結束吧,不然你家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