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故鬆開他，看了會兒，許久輕輕說了句，&ldo;真沒勁。&rdo;他轉身離開，手上還在流血，那一刻他的背影竟是從未有過的孤膽。

真沒勁。這一切真的是沒勁。袁故只有那麼一個念頭，無論是譚東錦還是這些破事，都是真的沒勁。

他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和譚東錦動手，和一個根本不會還手的人動手，真沒勁。

就在他要走出街巷的時候，譚東錦忽然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沫，他朝著袁故的背影喊，&ldo;兩清不了，袁故，哪怕是我死，我譚東錦這輩子也不會放手。&rdo;說完這一句話，他幾乎是拼命才能壓抑住喉嚨裡的咳嗽。

那一刻往上湧的全是血氣。

袁故的腳步沒有頓一下，他直接走出了狹小的街巷，然後從兜裡掏出助聽器戴上。他沒有聽見譚東錦的話，直到這時聲音才重新回到他的感官中來。身後一片寂靜，面前的空曠的大街上只有風過梧桐的窸窣聲。

恰好這時，凌晨四點半的南京大街上，開過了一輛明黃色的計程車。袁故招了招手，車停下來，袁故面無表情地報了寵物醫院的地址。

車啟動的時候，坐在計程車上的袁故往窗外看了眼，譚東錦依舊沒有從小巷裡走出來，只能看得見一個黑色的街口。袁故這時才覺得有些疼，手疼，疼得很厲害。他仔細看了眼，發現很多的地方都在出血。他也沒心思做什麼包紮，就那麼看著血從傷口裡流出來。為了避免弄髒計程車，袁故每次都會用袖口把即將滴下來的血跡擦去。

前面的中年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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