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沒事,跟著姐姐我走,保證你有肉吃。”
這一點,不用筠涼說我也知道,金錢和權利能擺平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我們手忙腳亂的把行李安置好,剛打了一盆水準備打掃衛生的時候,那個要冰橙汁的捲毛女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了,她找了一張空床坐下來,邊喝橙汁邊向我們介紹她自己:“我叫唐元元,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陳圓圓那個圓圓,是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那個元稹的那個元……”
耳朵裡塞著NANO耳機的筠涼根本沒聽到這麼長一串不知所云的繞口令,但是我身為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慚愧得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
冷靜下來之後,我由衷的覺得這個女的跟那個over班長還真是絕配,中西合璧,天下無敵啊。
那天晚上我有幸目睹了卸妝之後的唐元元,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她要打那麼厚的粉了,怎麼說呢,她的五官倒也不難看,就是面板太差了,一臉的斑讓她看上去顯得特別滄桑。
她精湛的遮瑕技術讓筠涼都歎為觀止:“你真應該去演《畫皮》啊。”
唐元元不以為然的對我們說:“現在可以這麼發達,A杯的胸也可以隆成G奶,男人都能變性成女人,我這點斑算什麼呀,等我有錢了就去做個鐳射祛斑,順便還開個內眼角,到時候不知道多少男生追著我跑呢。”
筠涼對她點點頭:“好樣的,我就是欣賞你這種盲目自信。”
她笑一笑,這個世界上除了胸懷寬廣海納百川的人之外,還有一種人也同樣能做到“寵辱不驚”,那就是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的那種人,在他們的臆想裡,自己是最完美的,旁人所有不友善的言辭都是出於對她們的嫉妒。
第二天的新生大會不能遲早,唐元元在天光微亮的時候就起來開始化妝,我和筠涼都還處於不清醒的狀態,而等我們洗漱完畢之後,昨天晚上那個滿臉斑點的唐元元已經換了一張面孔了。
唐元元揹著那個綠色的LV,對我們回眸一笑:“那我先走了,你們也快點哦。”
她走了之後筠涼問我:“那個包是真的假的啊?”
我聳聳肩,我真不知道,不過昨天報名的時候聽她跟別人說,這個包包是限量的,全球200個,中國就10個,其中一個在趙薇那裡,我猜可能剩下9個全在她那裡吧。
筠涼白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覺得我刻薄,但我也不甘示弱的白了回去:你以為你很厚道嗎!
我們在食堂擠了好久才買到早餐,賣包子那個視窗的大媽態度不夠友善,當我拿到那幾個袖珍燒賣的時候不禁脫口而出:“這麼小,怎麼吃得飽啊!”
她白了我一眼,一邊手腳麻利的幫別人裝包子一邊還回復我說:“你才買一塊錢肯定吃不飽啦,你買十塊錢看看吃不吃得飽咯。”
我被她哽得說不出話來,十塊錢的燒賣那不是吃飽,是撐死!
隨著慷慨激昂的音樂奏起,禮堂裡原本喧囂鼎沸的人聲漸漸平息了下來。
我在下面一邊憤憤不平的咀嚼著袖珍燒賣,一邊下著五子棋,一邊還不忘攻擊筠涼:“開學第一次開大會,你就跑到我們班來,你這麼高調遲早要被你們班那些女生排擠的!”
她驕傲的說:“從來高處不勝寒,我早習慣了。” 說完還不忘對我手中油乎乎的燒賣翻了個白眼。
雖然筠涼這句話有點欠扁,但其實說的也是實情。
在我們還沒有成為好朋友之前,蘇筠涼就是校園裡耳熟能詳的人物對於大家評價的傲慢,冷漠,乖張,拒人於千里之外……。她總是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對學校裡任何的流言蜚語都採取無視的態度,無論那些女生是嫉妒還是羨慕,無論那些男生是欣賞還是不屑,那都是與她無關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