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輕聲說:“我們先去吃飯好了。”
我就不明白,她媽媽懷孕的時候吃了什麼好東西造就了她這麼異於常人的體質,為什麼人人都頂著滿頭的大汗,她卻還是一副清爽模樣。
天氣太熱了,我們根本吃不下什麼,點的菜基本上也就只吃了一兩口,買單起身的時候,隔壁桌一個帶著眼鏡,精瘦精瘦的男生十分嚴肅的對我們說:“為了減肥吃那麼兩三口就over了,真是超級浪費。”
我和筠涼彼此對視了一眼,確定了他確實是在跟我們說話之後,我們又對視了一眼,確定了我們誰也不認識這個亂用單詞的人之後,我說:“天氣太熱了,沒胃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幫幫忙吧,我們都沒傳染病的。”
其實我也就是開玩笑那麼一說,誰曉得他竟然真的毫不客氣的把我們桌上那盆炒雞端了過去,末了還對我們說了一聲“那我就幫你們解決吧。”
筠涼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問目瞪口呆的我:“他這算是解饞,還是解憂呢?”
午休時間一過,整個校園就像一鍋煮沸的開水,四處都是嗡嗡的聲音,廣播裡的傳來學姐嘶啞的聲音“XXX同學,有人拾到你的團籍檔案,請速來認領”或者“XX同學,你丟失的行李在XX處被XXX同學撿到了……”
我懷疑我再凝神聽下去就會聽到曾經幾乎讓我崩潰的那個廣告:“三年級六班的李子明同學,你的媽媽拿著兩罐旺仔牛奶在門口等你……”
筠涼推了我一把:“別發呆了,我的專業在那邊報名,我先過去了,待會兒電聯。”
筠涼走開之後,我整個人忽然如遭電擊!
因為我剛剛才想起來,我的“鉅額”學費被藏在那麼隱秘的地方,沒有人幫我的話,我根本就拿不出來!
我正瀕臨崩潰邊緣時,餘光撇到中午在小飯館鄙視我和筠涼浪費食物的那個眼鏡男,他在烈日底下津津有味的端詳著把厚棉被頂在頭上,兩隻手在臉盆下面的桶裡面奮力的掏啊掏啊卻什麼也沒掏出來的我。
過了好久,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我:“你不熱嗎?”
廢話,我當然熱啊,10斤的大棉被蓋在誰頭上不熱啊,但我真的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那個香皂盒子拿出來,再像表演近景魔術一樣從盒子裡抽出幾千塊錢來。
搞清楚狀況之後,梁錚同學的眼睛裡投射出及其鄙視的目光:“你真是over,這有什麼關係啊,別那麼虛榮OK?。”
在他的掩護下,我終於艱難的把錢從香皂盒子裡取出來了,後來看到漢語言文學五班的花名冊我才知道這個總把“over”和“ok”掛在嘴上的眼睛男居然是我們班的班長。
我問他:“你是怎麼當上班長的?”
他倒也很誠實:“我是第一個報名的。”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但又不好意思問:你總是說的那個over跟我認識的那個over是一個意思嗎?
報名的時候我又認識了一個讓我覺得上帝很偏愛她的女生,她站在我的前面,兩條腿細得像火柴一樣,轉過臉來嚇了我一跳,我很想問她,這麼熱的天打這麼厚的粉底,面板受得了嗎?
她看都沒看一臉欲言又止的我,而是嬌嗔著直接對站在隊伍旁邊維持秩序的梁錚說:“班長,我好熱噢,你去幫我買一瓶橙汁來好不好嘛?要冰的哦!”
看著梁錚屁顛屁顛遠去的身影,我悲哀的想,班長,你才真的over了。
筠涼跟我說她想了點辦法,把我們安排在一個宿舍的時候我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我說:“不是吧,不同專業不同班,也能安排在一起?”
她朝我晃了晃手裡的鑰匙,神情中略帶一點驕傲:“這個學校的書記跟我爸都不知道多少年的交情了,這點小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