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也都出奇的一致。。。。。。”說到自己的病情,司徒少卿倒是豁達的很,也沒有在意花子妤主動提及,反而直言道:“說我活不過二十五歲。雖然如今我已二十有三,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明白的很。。。。。。有時候,我在夜裡睡著了,都會擔心,第二天還能不能再醒來。”
司徒少卿的語氣裡有著死一般的沉寂和毫無波瀾的淡漠冰冷,這讓花子妤聽在耳裡,痛在心裡:“所以,你怕你給不起塞雁兒一個未來,所以選擇從現在開始就拒絕她?冷淡她?不讓她靠近?”
“不然,我還能如何?”司徒少卿笑得有些無奈:“雖然一開始她只是因為我的身份而嫁給我,可我看得出,她眼裡的光彩在因我而改變。我不想她對我動情,更不想她將來為我而傷心。所以除了拒絕,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辦法來避免一個無辜的女子因我而受傷。”
緩緩地搖頭,子妤只想抬手撫平這男子眉間無比的糾結:“我真想不通,你這樣剔透聰慧的人,怎麼想不通如此簡單的道理?”
眼梢微翹,司徒少卿看著花子妤:“哦,且聽姑娘一言為在下解惑好了。”
子妤直視司徒少卿的眼眸,問道:“我問你,塞雁兒可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所嫁何人?”
點頭,司徒少卿並不避諱:“她不但知道我的病情,還知道我的大限是在二十五歲。”
“那我再問,她自嫁給你,可有逃避或者不願面對你的病情?”子妤接著又問。
搖頭,司徒少卿似乎有些明白了花子妤的意思:“她不但沒有逃避,反而每日殷勤伺候湯藥,讓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反倒輕鬆了許多。”
“這不就結了”子妤收起嚴肅的表情,笑道:“塞雁兒是個極聰明的人。她在戲班出了名的不會吃虧。只有別人欠她的,根本不可能她欠別人。這樣精明又懂得算計的人兒,按理,她該和你相敬如賓,謹守一個沖喜娘子的本分,早晚問問安,其他時候自顧自便好,又有誰能責怪她一聲呢?可你也看到了,她對你好是發自內心的。噓寒問暖,溫柔賢惠,就連她臉上所散發出來的幸福光彩,我見了也羨慕的很。可見她對你是真心,只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好好做你的妻子。”
“而你”子妤頓了頓,又恢復了幾分認真的語氣:“若繼續這樣拒絕她的好意,那你就太混蛋,太不像個男人了|
沒想到子妤會在最後兩句直接對著自己罵了起來,一向溫文爾雅的司徒少卿愣住了,片刻之後才仰頭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哈哈,罵得好,罵得好,罵的真好”
或許是笑得太過放肆,司徒少卿突然捂住心口的位置喘氣起來,一下接著一下,好像無法呼吸似地。
子妤看在眼裡,嚇得趕緊過去扶住他,伸手輕輕從上到下撫著他的後背,再帶了他回到座位坐下:“你怎麼樣,沒有關係吧,要不要我去叫塞雁兒過來,或者讓人叫大夫”
擺擺手,臉色幾近透明的司徒少卿阻止了花子妤,好幾個呼吸之後終於逐漸平息了起來:“沒。。。。。。沒關係,剛剛太過得意而忘形,差些喘不上氣。休息。。。。。。休息一下便好,放心吧。”
看在眼裡,子妤腦中前世的記憶自動浮現了出來。以前外婆書店的隔壁是一家雜貨鋪,鋪子老闆的兒子也是這樣,一大聲說話或者稍微動的厲害了,就會喘氣不停,也是打孃胎裡帶出的病根兒。
子妤記得,這種先天性心臟病除非極小的時候就做手術,否則,一般人都活不過二十多歲。在這個時代,能夠不靠手術,只靠湯藥,這個司徒少卿能夠活到二十三歲,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子妤見他臉色稍微恢復了丁點兒血色,終於不那麼擔心了,便斟了杯茶遞過去:“來,喝口熱茶吧。”
“夫君夫君你怎麼了可是又犯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