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為自己的婚禮出半兩,誰還肯慷慨捐助?”
龍鷹道:“有道理!”
如此狡計,龍鷹自問想一千年仍想不出來,香霸則兩眼一轉;計上心頭。香霸道:“何況武延秀並非一無所得,另有不為人知的五百兩入袋平安。否則即使分得二千五百兩,還不是要向安樂上繳。聽說安樂的手頭很緊。”
龍鷹問道:“老兄可拿這麼龐大的現金出來嗎?”
香霸慘不堪言的道:“拿不出來也要擠出來,一天未解決翠翹樓的事,我寢食難安,遲早給他們害死。”
此時有人進來,俯身在香霸耳邊說話。手下去後,香霸道:“錢銀方面有老哥憂心,老弟儘管去找武延秀談判,恫嚇也好,威逼利誘亦可以,脅迫他就範,此事全仰仗老弟哩。”
龍鷹表示明白。
香霸道:“捐錢方面,我認五十兩,老弟先找宗楚客在首位具名,另再加多幾個人,便拿來給老哥押署。”
龍鷹感激的道:“你已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籌一萬兩,與籌一萬五千兩,是天壤雲泥之別。心忖的卻是若加上吐蕃和親團的五千兩獻金,剩下之數少於五千兩,便是由不可能的事變得大有可能。”
香霸最後道:“小可汗要見你。”
※※※
香霸去,臺勒虛雲來。
兩人坐在水榭外臨水平臺處說密話。
臺勒虛雲感慨的道:“湘夫人,柔夫人昨天離京。”雖明知她會離開,但當真正發生,心內仍有說不出的惆悵。
臺勒虛雲不著意地問道:“符太還有去找王亭經嗎?”
龍鷹道“不清楚,亦不好意思去問。”
他一直曉得湘夫人離去在即,至少她曾這樣對他說過,龍鷹卻沒怎麼放在心上。或許該說是當她那麼向他說時,他想只能模模糊糊聽得懂,可並不真正明白其中的意義,沒當做是道別。
為何這樣子?應是他們間從未試過有刻骨銘心的愛情,鬥來鬥去敵我難分,不知是有情還是無情,令龍鷹很難為這個美女師傅認真。可是,在離別前一刻,他和湘夫人終於發生了關係,感受體會到若即若離的“玉女宗”高手對他深切的眷戀。於那一刻,他感到多了精神上的負擔,在沒有任何準備下,唯一可做的事,是把這段忽然發生的情,儘量往深處埋藏。
於臺勒虛雲告訴他之前,他幾忘掉了她,突然給勾出來,想到以後或永不相見,似早遺忘的記憶片段,以電光石火的高速掠過腦海,方發覺與湘夫人共渡的時光如何多姿多彩,樂而忘返。
他失去了什麼?
臺勒虛雲的聲音將他喚回來,道:“輕舟是重感情的人。”
龍鷹勉強壓下那令人斷腸的離愁別恨,沉聲道:“九卜女想殺王庭經。”
他必須說刺激的事,以分散自己的心神。那趟,也是他和湘夫人唯一的歡好裡,湘夫人表達出來的感情,勝過他們以前所有交往的總和,超越了人世間恩怨情仇,是全心全意的奉獻,時間也像被凝止固定,餘下者惟當下的一刻。
臺勒虛雲沒對他的話做出應有的反應,被他因湘夫人的離開所顯露出來的愁懷而頗生感觸,道:“一切源自我們的心,可將支離破碎的事物連繫起來,還原成我們能接受,有意義的整體。”
龍鷹聽得一塌糊塗,搖頭道:“我不明白。”
臺勒虛雲道:“輕舟之所以不明白,是因為不曉得心以外的世界,常處於日益加劇的解體裡,不住被新的人事取而代之,忽然間,我們熟悉的東西,變得過時,或遭到無情的摧毀和破壞,一去不返。但是唯有我們的心,可以將過去和現在連繫在一起,就像從未改變過。”
又道:“你認為她離開了,但如果你仍認為她仍在你身旁,你將覺得她永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