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以策萬全。”符太欣然道:“這還差不多。”
談笑間,出金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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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里。因如賭坊。
香霸問道:“宗楚客獻金多少?”
今次為的是籌款,不用遮遮掩掩,否則賭坊未啟門下來訪,會令人懷疑他和香霸的關係。
香霸是給下人喚醒來見,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若非是“範輕舟”,肯定罵人,此時不得不在水榭接見,還要堆起笑容。
龍鷹老實答道:“他認捐百兩黃金,河間王認了十兩。”
香霸翻看認捐冊,不解道:“為何不見兩人名字?”
龍鷹坦白道:“我根本不知道須有這本鬼東西,宗楚客提醒我方曉得,今天始製作出來,未有機會拿去給他們簽署確認。”
香霸道:“沒有宗楚客在上面簽署。沒人夠膽子做名列首位的人,除非嫌命長。”
龍鷹咋舌道:“竟有此事?”
香霸將認捐冊交回他,道:“他亦在害你。捐五百兩好一點,若捐一百兩,將沒人敢捐一百零一兩,最大膽的也只敢捐九十九兩,這是個獻媚的間題。”
原來簡單的募捐,竟有這麼的潛規矩。
龍鷹光火道:“死奸鬼!”
香霸好言相勸的道:“勿動氣,西京的鬼規則,一輩子學不完。”
又沉吟道:“要不要反害宗楚客一把?”
龍鷹喜道:“有何妙計?”
香霸道:“翠翹樓的事你清楚,武延秀是恃勢壓我,恃的正是宗楚客之勢,可想而知,不論武延秀得回多少,起碼有一半落入宗楚客的袋子裡去,甚或不止一半。”
龍鷹明白過來,道:“老兄是順勢解決這件事。”
香霸苦笑道:“現時處劣勢的,當然是我,做蝕本生意沒問題,卻不是給人這般明搶,還不曉得事情如何了結。”
龍鷹問道:“我可以做什麼?”
香霸道:“在西京,少個子兒也不成,北幫開支龐大,戰爭又是最耗財的事。所以田上淵攻打大相府,不單奪命,且是謀財,大相府給洗劫一空,也令武延秀失去武三思財力上對他的支援,才會在宗楚客的推波助瀾下來找我榮士算舊帳。”
龍鷹道:“老兄言下之意,是否武延秀只是見錢眼開,而非故意為難你?”
香霸道:“純屢推斷,現在武延秀最著緊是做駙為,其他事沒理會的閒情。”
略一沉吟,續道:“武延秀絕不甘願被宗楚客分他的家產,故此只要我們開出他難以拒絕的條件,和他說話的又是你,肯定他撇掉宗楚客。”
他的看法,合乎人性的自私自利。
龍鷹點頭同意。
香霸道:“當年我和武三思合資買下翠翹樓,用了六千兩黃金,武三思二千兩,我四千兩,就當武三思的二千兩在這幾年翻了一翻,不過是四千兩。現在我就以五千兩黃金將武三思翠翹樓的權益買下來,假如武延秀不同意,可掉轉來做,給我五千兩,以後翠翹樓是他的哩!”
龍鷹道:“榮老闆厲害,青樓生意,特別是規模大至如翠翹樓者,豈是人人可接手?尤其是天下重心轉移到西京來,洛陽風光不再,經營翠翹樓更不容易。”
香霸道:“正是如此。我的誘敵之計,就是私下秘密送武延秀五百兩黃金。而賣翠翹樓所得的五千兩,全用作大婚的捐獻,那宗楚客將得不到半個子兒。”
龍鷹叫絕道:“好計!”
又擔心的道:“武延秀肯舍二千五百兩而取五百兩?”
香霸分析道:“這筆大橫財一旦曝光,武延秀可守得往嗎?這方面由範當家拿捏,明示暗示,讓武延秀清楚要私下藏起來絕不可能,想想吧!如讓人知道他得到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