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撞處凹了少許。當然!眾人不會因而高興,因試的是小石彈。
接著沉寂了片晌,然後是其他二十五臺投石機的調校和測試,“砰砰嘭嘭”的,如非有應對之策,肯定大感窩囊,有“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之嘆。
他們的工程已告完成,成績相當理想,沙包牆雖有滲漏,但不算嚴重。
不過,他們燃燒洪流之計,卻失敗了,當洪水奔流之際,自然而然將火衝熄,捱不了片刻光景。幸好眾人又想出火燒浮筏之計,就是將部分檑木扎為六個木筏,擺在第一重水閘和離寨門五丈的第二重水閘間,引水進入這段去水道,直至齊兩邊沙包牆之頂,將六個檑木筏浮在水面,一大串的,然後將猛火油分多次傾倒筏面,讓猛火油滲進木料內去。
檑木筏呈窄長形,每筏由四根檑木綁紮而成,用掉他們二十四根檑木,剩下十九根。
他們同時將第二重沙包水閘加固,以免給水衝崩。
六個滲火油的檑木筏,是引水道洪流的先鋒,緊挨著第二重水閘,閘開水瀉,奔流該把筏子直送下斜坡,當著火的筏子被對方的拒馬陣卡著,便大功告成。
龍鷹和一眾兄弟,四百多人坐在蓄洪池的東牆或去水道兩邊的沙包牆上,邊看熱鬧,邊休息回氣。只得君懷樸一人,立在寨門左邊的箭樓上,監視寨外敵況。
“呼”的一聲,一枚石彈越過南寨牆,落往寨內地面,還滾動三丈,方停下來。
坐在第二重水閘頂上的龍鷹、符太、宇文朔、博真、虎義五人,齊聲起鬨。
博真大樂道:“這枚擲遠哩!”
宇文朔目注石彈,思索道:“此彈石質堅硬,又經過打磨,呈圓球狀,狼軍確是準備充足,令人刮目相看。”
虎義道:“突厥人何不將投石機送往無定河去?”
符太哂道:“突厥人怎慣和投石機一起上路,還可來去如風嗎?這批投石機和石彈,該在陰山以北某個狼軍據點,由擄來的匠人、兵奴所制,到狼軍朝朔方推進,方送抵此處,然未及運往前線,已收到撤退的訊息。”
龍鷹道:“這批東西多多少少和鳥妖及田上淵有關係,如能將莫哥抓起來,嚴刑逼供,當知內情。”
眾人點頭同意。
制投石機,須專精此藝的匠人方辦得到,一般技匠,根本無從入手。然投石機乃戰船必備的戰具,故只有從現時雄霸北方的田上淵處,方可得到這方面的協助。
像臺勒虛雲的大江聯,更能製作精巧的弩箭機,令龍鷹當年守風城,憑之阻擋了敵人好一陣子。
虎義滿足的道:“幹掉這批投石機後,即使對方尚餘數臺,已不足為患。”
此時丁伏民領著幾個兄弟,跳上浮在引水道水面的六個窄長浮筏,將一個個包紮棉布團的大包裹,系紮在筏面。
棉布並非一般棉布,而是浸透猛火油的易燃物。
眾人鼓掌喝采。
筏是火油浸過的,大包裹更是惹火,保證可燒個轟轟烈烈。
丁伏民笑道:“記著瞄準火靶!”
眾人又再齊聲叫好。
因有剛才實驗時火給衝熄的前車之鑑,故特別設計,於筏子給衝下斜坡時,待其浮上水面,方以火箭燃點。
寨外敵人,再度沉寂下來。
博真嘲諷道:“暫停給我們搔癢哩!”
話尚未說畢,箭樓上君懷樸向他們打手號,著他們留神。
眾人摸不清楚君懷樸的意思時,寨外投石機發動的聲音連環爆響,接著是石彈破空的呼嘯聲。
“轟!轟!轟!”
二十多個石彈,先後命中寨牆,且是以寨門為靶,大半轟在寨門處,肯定是最大最重的石彈,一時木屑四濺,整個東寨牆似給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