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心,又是你自己說的,此乃‘天網不漏’的延續,怎擔心得那麼多。”
符太嘆道:“說一回事,做另一回事。他奶奶的!你有否注意上官婉兒看你的神情?”
龍鷹訝道:“有何特別?”
符太道:“那是女性情動的眼神,瞞不過老子。”
兩人來到通往東面,與主御道接連的林路一端。不論韋婆娘來,又或由丹鳳門來的其他人,此為到麟德殿必經之路,誰先誰遲,一目瞭然。
龍鷹對他的話無心裝載,道:“見到韋婆娘,你立即掉頭回去,送兩注血氣入龍體,令他有足夠的精神,應付連場惡戰。”
符太不滿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龍鷹心不在焉道:“聽到聽到。我豈有閒情去想上官婉兒。他奶奶的,李顯若撐不住,我們須立即開溜,否則以後想離開也不成,你若要談女人,不如談你的柔柔。”
符太道:“待老子今晚就去得到她的身體,看她有多愛老子。”
龍鷹沒好氣道:“太少好像想過了頭。噢!我的娘!為何竟是韋婆娘先來。我的娘!還有老宗,今次糟糕哩!”
(《天地明環》卷十五終)
卷十六
第一章 大發龍威
高力士伺候韋后、宗楚客兩人入御書房見李顯後,退了出來,尋到御書房所在中園北緣的六角亭。
符太倚柱而立,向他打出噤聲的手勢,並著他移至其旁。
龍鷹坐在石桌一邊,面向御書房的位置,閉上眼睛。
高力士明白過來,又難以相信。自己是擋隔了龍鷹和御書房間的連繫,忙移到符太身旁。
御書房離此逾百丈,龍鷹怎可能竊聽得房內李顯和韋、宗兩人的對話?
萬物波動。
起始之時,龍鷹差些兒沒法集中精神,透過能量波動,嵌進御書房內的波動去。
韋后比預料中早到了半刻鐘,就是這幾盞熱茶的工夫,令李顯沒法先定韋捷之罪,手握籌碼的和韋后進行談判。
更要命的,是想不到宗楚客不單敢來,且和韋后聯袂而來。這方面互為因果,他之敢來,是因有韋后做護身符。
現在是二對一,韋、宗兩人對李顯一人,大唐天子擔心的,全發生了,“敵眾我寡”,韋捷欺君之罪懸而未決,又是私下商議。李顯若頂不住,待會的內廷會,也不用開了。
韋后微僅可聞的聲音在龍鷹耳鼓內響起,他聽覺的波動如猛獸尋得獵物般,集中加強,將園內風吹葉動的諸般雜響,排斥在波動之外,聲音轉為清晰。
韋后道:“皇上緣何為微不足道的小事,大發脾氣?”
她這麼一說,龍鷹立即掌握情況,心忖宗楚客政治觸覺的敏銳,不同凡響,從蛛絲馬跡裡,看到韋捷毀諭一事,並非表面般簡單,而是背後暗含深意。
憑王庭經現今在宮廷的身份地位,到外面接範輕舟來見李顯還不容易,若怕人阻撓,大可由飛騎御衛護駕,那誰都清楚範輕舟是李顯的貴賓,偏偏就不是這樣子。
韋捷攔截馬車的行動,在宗楚客親身監視之下,見韋捷毀諭,心知不妙,忙趕往珠鏡殿見韋后,此時高力士剛好來“通風報訊”。
李顯一方的誤差,是這般形成。
此時韋捷被宇文破押至御書房外,等候發落。
李旦、太平和楊清仁,該在來此途上,沒一刻、兩刻工夫,休可抵達。
韋后話聲剛落,宗楚客的聲音響起道:“皇上召開內廷會議,是否與此有關?請皇上賜示。”
龍鷹禁不住為李顯頭痛,給兩人左右開弓,一邊指是“微不足道”,封著李顯進路另一邊暗示如為此開廷會,是小題大作,假如李顯解釋,等於“洩露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