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須看那個人是否符太?是的話,牢牢記著每個字。”
符太頭痛的道:“夫人可清楚符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知否我在怎麼樣的環境長大?夫人對符某隻是個首次涉足的遊戲。事後回想起來,有點不知自己在幹什麼,也不明白自己。”
柔夫人輕輕問道:“為何又來?”
符太心忖自己之所以來,原因是因與她在同一城市,非常方便。然迴心一想,即使在萬水千山之外,結果仍然如此。
柔夫人本身,已是他抗拒不了的誘惑。他害怕的,是柔夫人根本不會愛上任何男子,冷漠無情。曉得事實非如此,孤芳自賞般的絕色嬌嬈,竟為他這個無行浪子黯然神傷,想想已令他生出至少一見的強烈衝動。
現在他來哩!事情比想象的還要刺激百千倍。如果這就是男女之愛,他絕不嫌棄。
問題在,她視自己為情毒的解藥,還是情不自禁,又或兩者混而為一?
於符太來說,眼前面對的,是一個尋寶的過程,像博真的尋寶圖般,標示的只是不知名的山川形勢,簡陋至不忍卒睹。
符太體會到龍鷹對著無瑕時的感受,沒半點著實。
柔夫人可非尋常女兒家,乃涫涫外另一魔門巨擘苦心栽培出來的三大女徒之一,以之扶持楊清仁繼續其祖楊虛彥未竟之志,在大唐手上奪回江山。
聖神皇帝的成功,對白清兒肯定有很大的啟發和鼓舞,“玉女宗”的出現,正是將美人計用之於開宗立派,將魔門和大明正教的精粹融於一爐而共冶。
結合武功和媚術的“玉女心功”,在三大玉女身上登上巔峰之境,但亦不可能重複,在江湖史的長河裡,將是曇花一現,屬個別單一、特殊罕有的例子。
能和玉女之一的柔夫人談情說愛,過招交手,勝敗莫測,乃符太不知幾生方修得到的福緣。
當大混蛋告訴符太,無瑕找他,符太和柔夫人重逢,已成命中註定的事,沒力量可以阻撓。
符太道:“是姑且一看。”
柔夫人不知如何,玉頰霞生,咬著唇皮道:“有何好看的?”
此為她第二次問同樣的話。
在躍馬橋下,符太故意賊眼兮兮的細審她動人的體態,柔夫人毫不介意,任他直觀審察,看個夠,看個飽。
可是,她說出心事,符太又瞪著她看,她卻受不了而害羞,說同一句話,嬌態迷人處,用盡天下言詞,難形容其中一二。
符太也是第二次對她說雷同的話,第一次在回答她為何肯應約而來,今次回答同樣的問題,符太提供相同的答案,含意則曖昧多了。
符太挑逗她。
符太聳肩道:“當然是想看夫人拿什麼出來款待老子。”
柔夫人連耳朵都燒紅了,可肯定是不該發生在玉女高手身上的事,然而,第二個想法立即佔據心神,誰曉得此非媚術的功法?
撲朔迷離處,如在無垠的大地尋找寶圖內的寶山。
符太感受著博真萬水千山尋寶的苦與樂。
柔夫人垂下螓首,低聲罵道:“沒膽子的無賴。”
符太心裡喚娘,幸好先得大混蛋警告,一路從興慶宮走過來,全神行功,憑“橫念”引導“血手”,晉入千念止於一念,一念化為無念,又於柔夫人察覺他來臨,下樓會他前功行圓滿,定於無慾無求、心明如鏡的至境,否則此刻肯定按捺不住。小樓寂靜,外面的世界離他們遙不可及,世上似只剩下他們兩人,不受規管。
如果妲瑪乃挽回了不能挽回的過去,小敏兒是生活,柔夫人就是他生命裡的奇逢。
他清楚如何開始,卻無從猜測將如何結束,朝哪一個方向走。
符太沖口而出,道:“老子要走哩!”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