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血手’在水內可發揮的威力。”
龍鷹笑道:“在龍池洗了這麼多天澡,誰敢小覷你?”
符太沒好氣道:“不過沒告訴你和小敏兒昨夜的情況吧!竟老羞成怒,來個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真不是人來的。”
宇文朔開懷道:“大戰即臨,兩位大哥仍可為此等事嘔氣,可知根本不將此戰放在心上。唉!在下真的欠缺你們般的道行,想起三門峽,輕鬆不起來。”
符太道:“可是表面看,並不覺得你緊張。”
宇文朔道:“這就是受你們感染了。”
接著道:“順流入峽的風險,比之過三門後的風險,是小巫見大巫。就在三門峽峽口出峽處,有座高達七、八丈的巖島,當三股急流從鬼門、神門、人門衝出,分久必合的直撲此島,水聲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故而此島名‘砥柱石’,‘中流砥柱’就是這麼來的。”
龍鷹和符太齊聲贊絕。
宇文朔問龍鷹,道:“在這樣的險峽,哪些船種最能發揮威力?”
龍鷹微笑道:“最上之策,莫如隨機應變,這是我從虎跳峽領悟回來的水戰至理。”
又冷哼道:“我感覺到他們哩!”
龍鷹接著宇文朔遞過來的強弓,拿在手上揣揣重量,喜道:“此為三百石的罕有重弓,足使我將箭射上峽頂。”
宇文朔欣然道:“得範爺讚賞,乃寒家榮幸。”
龍鷹道:“原來是貴府珍藏,小弟會小心保管,好原物奉還。”
宇文朔灑然道:“真的不必,不論如何珍貴罕有,始終乃身外之物,存毀有數,能為範爺所用,為它之幸。”
鄭居中道:“朔爺說得好。”
離三門峽不到三十里,曉得敵人埋伏在三門峽,鄭居中等六個竹花幫兄弟,緊張起來。鄭居中更親自在船首掌舵,以和龍鷹配合,他已從宇文朔處得悉“範輕舟”的真正身份,振奮歡喜。
符太從主船艙回來,道:“房內不聞呼吸吐納之聲,但我掌握到她仍在艙房內,該進入了渺冥潛藏的狀態,養精蓄銳,靜待時機。”
龍鷹恍然道:“難怪再感應不到她偷聽我們說話,是聽夠了。”
宇文朔道:“她猜到田上淵在三門峽伏擊我們嗎?”
龍鷹道:“這方面很難說,或許比我們更早猜到,像臺勒虛雲這類雄才大略的人,必然對中土的地理形勢瞭如指掌,於大河大江,下過一番工夫,且從老田與黃河幫的鬥勝爭雄,清楚老田的戰略作風,從而掌握到老田行險伏擊的位置,告知無瑕。”
符太道:“你說她聽夠了,指的是否我們搬家似的,將所有被鋪雜物,全塞進最上層的一廳二房內,又淋上火油。”
龍鷹道:“正是如此,她雖聽不到我們說話,卻默默監察我們在幹什麼,曉得再不用花精神在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沉我們的船,因知我們準備放火燒船。”
宇文朔皺眉道:“我們這樣大張旗鼓,卻不知會她一聲,她怎麼想?”
龍鷹道:“我是故意如此,好令她知難而退,大家異日好相見。剛才我離開艙房前,曾表示不回去與她說話,著她好自為之,以她的靈巧,當明白我意何所指。”
愈近三門峽,河風一陣緊過一陣,愈添大戰即臨的氣氛。竹青號滿帆航行,河風吹得桅帆“霍霍”作響,每下拂動,都像拂到各人心底裡去。五位竹花幫兄弟,施盡渾身解數,保持船隻在大河中央的航線。
宇文朔感觸的道:“到此刻我方明白,在與北幫的戰爭裡,黃河幫何以敗得這麼快、這般慘。剩瞧田上淵選三門峽這樣的險地伏擊我們,盡得地利,可見此人的氣魄手段。不過,也是重蹈我們在飛馬牧場馬球賽的覆轍,根本不知面對的是什麼,以為勝券在握,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