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到現在仍要勞師動眾,成敗未卜,實為奇恥大辱。
龍鷹聽著軍謀遠去,毫無辦法。
接著,另一個危機來了,是之前沒想過的。身子開始灼熱。
他低估了豔陽在黃土原的威力。
陽光直射在他藏身處,不到一個時辰,包著他的黃土吸收陽光的威力後,溫度不住升高,幸好在向南面對沙漠,如是向東,肯定把他煮熟,情況如在沙漠內,雞蛋埋入陽光照射下的沙內,片刻變成熟蛋,故此墜下沙坡的駱駝,都活不了。
黃土比沙子好不了多少,任龍鷹魔功如何深厚,亦知接近崩潰的邊緣。
頭腦昏沉,快受不了之際,驀地眼前一片迷糊,呼吸不暢,正要爆土而出,忽覺異樣。
黃塵暴來了,還夾雜著沙漠吹來的沙粒,威勢驚人至極,猶如墜入地府,四周盡為鬼哭神號、驚天撼地的咆哮呼嘯。
龍鷹裂土,一個倒翻,來到丘頂。
周遭一片迷茫,黃濛濛的,分佈四方的營賬“霍霍”顫動,但突厥人的立營確有一手,尚未有帳幕被颳倒。
以龍鷹的眼力,視野仍沒法及遠,百多步外陷進迷茫深處。
整個空間變得昏黃汙濁,早前明亮、灼熱的陽光,受黃塵隔濾,顯得陰暗無力。
風勢短促有力,沒頭沒腦的吹來,沉寂的黃土原再不平靜,在塵土亂飛下,一切變得模糊不清,腳下塵沙狂飛亂舞,令龍鷹如陷黃塵的汪洋。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何尋找不知到哪裡去了的軍謀?
可堪告慰者,是所有人均躲進帳篷避難去了,如入無人之境。
究竟該到哪裡碰運氣?
幸好黃塵暴比之沙暴,威力遜上一丁三籌,與沙漠裡的龍捲風,更不能相比,否則龍鷹將寸步難行。
就在此刻,龍鷹生出感應。
是沒法訴之言詞的直覺,只能歸功於魔種的靈異。
軍謀正飛奔回來,在離土丘二百多步外路過,趕返他的帳幕去。
龍鷹心呼天助我也,忙施彈射,越過二丈許的距離。
軍謀的背影進入視野,雖只一個隱約可辨的背影,已經足夠。
龍鷹展開身法,緊躡在軍謀後方。
軍謀受塵暴所惑,茫不知死神銜尾而來,沒入其中一座帳幕去。
龍鷹毫不猶豫的揭帳入內,心忖不論裡面有多少人,均要成為軍謀的陪葬。
第十二章 白色古城
龍鷹離開敵陣,後方是陷入一片火海的營賬,塵暴加上濃煙,其混亂非是目睹,難以想象。狼軍從沉睡裡被驚醒過來,一時間哪弄得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龍鷹點燃的數個火頭有過一番思量,可迅速隨風勢蔓延,遍及廣佈數里的所有營賬。
一不做,二不休,他要徹底粉碎咄悉匐穿過沙漠狹帶,以最快速度進佔統萬古城的原定計劃。
無情火不但燒燬對方營賬,還有藏在帳內禦寒的羊皮、以羊皮製的水囊,至乎大批的弓矢和其他可燒燬的糧食和物資。不論狼軍從被他們屠戮的高原部落,掠奪了多少東西,勢付諸一炬。
對敵人的動向和被迫下作出的選擇,他了如指掌。再不用引敵人到駱駝堰去,也不用中途截擊,沒四、五天時間,咄悉匐勿想重新出發,必須重整陣腳,設法張羅糧水,至於他們如何解決面對的諸般難題,龍鷹沒理會的興趣。
失去了軍謀,等於失去了腦袋,咄悉匐的狼狽,可想而知。
龍鷹迅速賓士,剎那後忘掉一切,道心退藏,一切交由魔種主事。
駱駝堰之為“堰”,與水有關,不過是以前的事,不但沒半點水的遺痕,且與博真的描述大有出入。
博真當年的廢墟,大部分被黃土掩蓋,露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