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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位置,因隆起的土丘,乃周圍數里之地的最高處,敵方領袖順理成章到此俯察遠近,商研各方面的部署,如何撒開請君入甕的包圍網。

熟睡一覺後,龍鷹回覆過來,充盈鬥志活力,只待何時大展拳腳。

目標有二,就是放火和殺人。

放火是要破壞敵人穿越沙漠的好夢,任咄悉匐如何不情願,亦不到他不向現實低頭。

想殺的是軍謀。

此人智計過人,有他為咄悉匐籌謀獻策,狼軍將如虎添翼,更使龍鷹顧忌的,乃此人心毒如豺,竟提議咄悉匐著親兵把因傷致沒法走路計程車兵秘密活生生的悶死,去除負累。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人,是泯滅人性。

軍謀有句話,響起了龍鷹的警號,就是直至看到他用的是荒月弓而非折迭的少帥弓,方釋去心中的疑惑。

默啜說過一直將龍鷹計算在內,只是放到口上說說,心內並不認為真的會遇上龍鷹,可是軍謀真的確有此想法,故開啟始便來個身份確認,那燒掉對方營賬,咄悉匐被逼改道,亦未必能將敵人引往駱駝堰去,一旦軍謀心中起疑,不肯隨龍鷹起舞,抵毛烏素東緣後,立即南下,龍鷹便功虧一簣。

故此,若不能幹掉軍謀,無異於失敗。

立營的吵響在四方八面傳來,卻不聞說話聲,如此長途跋涉的徒步走,經過的是環境惡劣、早炎晚寒、風沙滿途的地域,人人疲倦欲死,失去交談的興致。足音傳來,自遠而近。

龍鷹認出咄悉匐和軍謀的足響,因曾特別留神。

兩人登坡,來回走動,指點形勢,最後在龍鷹頭上丘頂位置立定。

咄悉匐嘆了一口氣。

軍謀道:“廂察須提得起,放得下。我們已取得初步的成功,我派人沿途監察,可肯定那狂徒給堵截在烏那水之北,不但沒有跟來,且肯定懵然不知我們的主力移師至此。”

龍鷹心忖軍謀該為天生冷酷無情的人,故可不擇手段,亦不因此歉疚,相比下,咄悉匐有人性多了。

咄悉匐冷哼道:“我要親手捏著他喉嚨,看著他斷氣。”

軍謀道:“那邊就是毛烏素沙漠,據探路的人回報,三天時間,可穿過這道最狹窄的沙漠帶,勝利將落入我們手上。”

咄悉匐受到鼓舞,沉著的道:“這個不測之禍,是大神賜予我們勝利前的考驗。不過,這處地勢平坦,不易設局。”

軍謀道:“可在疏鬆的沙土掘長坑,或隱藏在土丘後方,營賬前的土坑離開至少二千步,任那狂徒如何天生神力,仍未能威脅營賬,我們不予他任何可尋之隙,今趟他死定了。”

咄悉匐再一次陷入因殘殺族人而起的低落情緒裡去,給龍鷹掌握到他的波動。

道:“希望明天午時,努哈的護後部隊,準時抵達。”

軍謀道:“該沒問題,廂察請入帥帳休息,我到附近視察形勢,定下坑道的距離和位置。”

咄悉匐道:“何不先睡一覺?”

軍謀苦笑道:“我就是這樣子,不弄清楚所有事情,睡不安寢。”

兩人下坡去了。

龍鷹大叫可惜,要殺軍謀,此乃千載一時之機。

為了不妨礙其他人休息,軍謀將獨自行動,到遠離營地的地方去審視掘坑的理想位置,營地縱有人放哨站崗,亦因過度疲累,加上平野一目瞭然,警覺性不高;“內賊難防”,龍鷹以巔峰之態,猛虎撲兔之勢,行刺在各方面均處於低潮的軍謀,又是猝不及防,有很大把握幹掉軍謀,敵方仍懵然不曉。

問題在現時光天化日,敵人正於四周設營立帳,自己這麼走出去,等若獻上小命,予敵人痛快一番,洩盡心頭窩囊氣。陣容鼎盛的突厥雄師,竟給無名無姓、區區一個高原牧民戰士,鬧個灰頭土臉,延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