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在若她答應,等於輸了一招,因為是被逼的。
馬車停下來。
無瑕“噗嘯”嬌笑,道:“人家可以答應你,卻有個條件。”
龍鷹知她反擊了,無奈的道:“說吧!”
無瑕笑迷迷的道:“人家要你展露誠意。”
龍鷹嘆道:“仍嫌小弟誠意不足?是否要將心掏出來給你看?”
無瑕道:“範爺那麼懂得欺騙良家婦女,鬼才信你的甜言蜜語。找一件我們不曉得的秘密說出來,而我則受到協議約束,絕不告訴任何人,豈非更刺激有趣?”
又警告道:“勿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人家認為不夠誠意,我們的協議立即拉倒。嘻嘻!你的提議相當不錯。”
今回輪到龍鷹被逼落下風,抓頭道:“還有何事是大姊不曉得的?”
無瑕瞅他一眼,嬌哼道:“勿裝蒜了,你只是在盤算哪些可說出來,哪些不可說出來吧!人家給你三天時間,逾期作廢。範爺請!”
與無瑕交手,多多少少要吃點虧,到今天,這樣的情況仍沒有改變過來,特別在今夜,他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她提出的條件,驟看是強他之所難,然橫蠻裡卻不無道理,就是展示誠意,該是雙方面的,其巧妙之處,是如你說出來的秘密震撼力愈大,她愈有機會接受協議,因此聽得秘密後,守口如瓶。
問題在,他洩露哪方面的事,才可令她感到物有所値,但又不會影響自己的全盤計劃?
回到鋪子,樂彥在候他。
龍鷹坐入他旁邊的椅子,之前一直強顏歡笑,陪樂彥說話的鄭居中乘機告退後,閒聊兩句,轉入正題。
樂彥道:“龍頭曉得範爺來了西京,說在這幾天趕回來,著我先知會範爺,他會和範爺碰頭見面,順道為範爺洗塵。”
龍鷹道:“田當家太客氣哩!”
他特別留神,觀察樂彥是否在說違心之言,卻尋不到分毫精神或神態上的破綻,故極可能是依心直說。當然,並非表示樂彥對他有特別好感或交情,雙方的關係建立在利益之上,可是田上淵既有此決定,樂彥曉得和他的“範輕舟”仍未到撕破臉皮的時候,故爾虞我詐。
在田上淵的得力手下里,他見過的“三大戰帥”之一郎徵,又或符太在《實錄》描述的虎堂堂主虛懷志,均不似中土人士,故樂彥在北幫的領導層中,可能是田上淵少數漢人手下之一,不屬最內層的圈子,一些關鍵事情,會瞞著他。因此,樂彥大有可能對田上淵早潛回來並行刺他一事,懵然不知。
樂彥該為田上淵的漢人手下里,位置和被重用程度最有分量者,如此理解非常重要,若想分化北幫,樂彥便是有可能突破的缺口。
樂彥道:“有件事,在下一直橫梗心裡,想請範爺指點。”
龍鷹輕鬆的道:“像在牧場時那樣吧!大家呼兄喚弟,比較親切自然。”
樂彥感慨的道:“牧場那段日子,令人懷念,可是當時的感覺,卻遠比不上事後回想起的強烈,因而在下想到,當時如能用心一點,便不致有此錯失的憾意。”
龍鷹心忖樂彥就是田上淵的外政大臣,言詞了得,他怎會是傷春悲秋的人,這般說,是要勾起龍鷹和他的共同回憶、感受,動之以牧場相處建立起來的交情,儘量減掉“質問”的意味。
龍應先發制人道:“不是又要問河間王的事吧!”
樂彥一怔道:“範兄確善解人意。唉!凡人皆有隱私,在下非是故意犯忌,而是因有責在身。龍頭回來時,必問及範兄的諸般情況,在下只是想有個交代。”
龍鷹暗叫頭痛,樂彥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言下之意,是著他將過去幾天,在西京發生的,事無大小的從實招出。最難交代的自然是今早的福聚樓之會。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