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即使冷嘲熱諷,符太不但受落,且是其樂無窮。啞然笑道:“原來夫人可以這般的談笑風生。哈!夫人見諒,鄙人是待至有好訊息,方敢見夫人。”
妲瑪不放過他,淡淡道:“大人今天並非專程來見妲瑪。”
符太對答如流,道:“因好訊息尚未證實,不過,該是二、三天內的事。唉!鄙人想見夫人,比夫人想見鄙人的意願大多了。”
妲瑪大嗔道:“誰想見你?”
符太笑嘻嘻的道:“見時容易別時難,不想見便不想見。”
不讓她有反駁的機會,道:“如鄙人所料無誤,快則十天,遲則半月,此傢伙必到。”
妲瑪聞言秀眸閃亮,旋又變得沒精打采,憂心忡忡的道:“來又如何?哪有閒情管人家的小事?”
符太勉強扮出正經款兒,道:“只要是對付老田,沒一件是小事,夫人見到那傢伙,自然明白。嘿!今夜鄙人可否到大角觀,與夫人共膳,屆時可報告得更詳盡。”
妲瑪氣結了的道:“太醫是挾恩望報,還是乘人之危?”
符太涎著臉道:“什麼都好!鄙人自懂事以來,從未嘗過家常便飯的滋味,只夫人可予鄙人這個福緣。”
妲瑪盯著他,輕描淡寫的道:“你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符太很想掌自己嘴巴,對著妲瑪,樂極忘形便口不擇言,笑道:“是打個譬喻,夫人明白哩!”
妲瑪狠瞪他一眼後,不再看他,輕輕的道:“你愛來便來,禁中誰敢攔阻。”
符太大喜。
妲瑪接著道:“但是!”
符太一怔道:“還有什麼?”
妲瑪唇角飄出促狹的笑意,從容道:“但是,是否陪你共膳,又或讓你孤單的吃,妲瑪卻有自主權。對嗎?”
符太頭痛的道:“有何條件?”
妲瑪朝他看過來,碧綠的眸珠異彩漣漣,語調卻靜似不波止水,輕柔的道:“若大人可毫不含糊證明給妲瑪看,確是無父母的孤兒,妲瑪陪太醫吃一個家常便飯。”
龍鷹掩卷。
符太“上得山多終遇虎”,今趟故意冷落妲瑪,作用該為試探妲瑪的心意,豈知竟予妲瑪重新思考“醜神醫”的機會,愈想愈多疑點,而妲瑪更曉得其他人不知道的事,就是“醜神醫”練成了“血手”。任符太舌粲蓮花,仍沒法就此有合理的解釋。
妲瑪乃“明系”的得意傳人,對“暗系”的終極功法,既有深刻的認識,也因本身的“明玉功”而有特別的感應,符太怎都否認不了。
“血手”並非一般的拳腳功夫或內家心法,而是複雜深奧的武功體系,修煉過程漫長艱辛,走火入魔的風險極高,故即使嚴選傳人,仍罕有人練成,百不得一。且沒有半途出家這回事,如非自小修行,事倍功半。天份高如“影子刺客”楊虛彥,仍止於“黑手”的階段。像符太般超離了黑和紅的“血手”,說是由“符太”這個徒弟,教曉“王庭經”的師父,妲瑪第一個不相信。
偏在這個關鍵時刻,符太自揭乃“無父無母的孤兒”,還不正中妲瑪下懷。
這個混蛋太不長進。
龍鷹梳洗時,仍回味昨夜的讀錄。
他奶奶的,本想一口氣讀下去,豈知符小子接著敘述的竟是幾天後的事,令龍鷹廢然而止。符太擺明故意留白,令龍鷹沒法盡窺他和妲瑪間的情事。
卻又難以怪他,每個人都有些東西不想讓別人曉得,自己須識趣點,勿提這段跳過而不錄的節段。
記起無瑕的邀約,心中填滿異樣的感覺,不得不承認愛見她,縱然每次見她都是一趟冒險。希望今天不那麼忙,而怎麼忙也要抽空到她的新居去。
為此他到工場去,向香怪要了一個更香盤、三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