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致撕破臉皮對著幹,但永遠回覆不了以前狼狽為奸的“好日子”。
在新的形勢下,武三思別無選擇,只能用盡手握的籌碼,支援“範輕舟”。
如果在這個風頭火勢的時候,北幫華陰總壇遇襲,沒人將這筆帳算到臺勒虛雲身上,因直至今天大江聯仍能形不外露,而會算在“範輕舟”的頭上。
他奶奶的!
臺勒虛雲不費吹灰之力,頓令老範、老田同時淪為受害者,成兩虎相爭之局。
臺勒虛雲卻是坐山觀虎鬥。
臺勒虛雲比之老田或自己,高下立判。
閔玄清的聲音在耳鼓內震盪著,若無其事的道:“若一時被逼離開,可令人的聲譽蕩然無存,那範輕舟該早沒有可再一次失掉的聲譽。”
天女指的,是被逐離境若能令人名譽掃地,早在神都被逐時,範輕舟已身敗名裂,還有什麼可以失去。這番話暗含諷刺,反證楊清仁的判斷立不住腳。
楊清仁若要反駁天女,輕而易舉,因前後兩次驅逐,不論在性質、環境、形勢各方面,差異明顯。被女帝驅逐而非被處決,實屬罕有殊榮。那時“範輕舟”孑然一身,拍拍屁股可以走人,不似現在的“棄館而逃”,且有那麼多人來,就那麼多人被逐,非常難看,突顯出在實力較量上,“範輕舟”遠有不如,故慘遭驅逐,倉皇撤走。一去一回,相差千里。
不過,若楊清仁駁回天女,太沒風度了。
楊清仁並不明白,閔玄清這番話背後,另含深意,因她清楚“範輕舟”是龍鷹,就像上趟被女帝所逐般,非是真的被逐,是計中之計。今趟也不例外,田上淵表面佔盡優勢,純屬假象,很快便嚐到苦果。於天女來說,她處於奇異的心態,在她芳心裡本完美無瑕的河間王,朝日初升般冒起於唐室子弟的超卓人物,經事實驗證,已被龍鷹比了下去,失掉耀目的光芒。故此,一時按捺不住,對楊清仁貶“範輕舟”的說話,來個冷嘲熱諷,也含有警醒他的意味,異常複雜。
龍鷹敢肯定“這怎麼相同”的一句話,來到楊清仁口邊,差在沒吐出來。
楊清仁啞然笑道:“玄清這番話未嘗無理,且說得有趣。我也提醒長公主,觀範輕舟來京後的作風行事,忽然忍氣吞聲,必有後著。”
這番話是給閔玄清逼出來的,楊清仁理該沒打算說。
龍鷹此時更肯定給臺勒虛雲算了一著。他奶奶的!“範輕舟”的後著,當然是奇襲北幫總壇,今次是跳下黃河仍洗不清嫌疑。
北上賣香,變為全面反擊北幫,這就是臺勒虛雲一手炮製的形勢。
這口氣絕難嚥下去。
想到這裡,再沒續聽的閒情,悄悄離開。
少尹府。內堂。
陸石夫聽罷,道:“此事在午後時分開始流傳,火勢般擴散,我到七色館找你,只找到居中。田上淵確來勢洶洶。”
龍鷹道:“我想見田上淵,有辦法嗎?最重要是保密。”
陸石夫道:“尋著樂彥便成,我立即使信得過的人想辦法,保證沒人曉得。”
說罷離堂處理,一刻鐘後回來,道:“耐心點待一會兒,田上淵知你找他,會拋開一切來見。”
龍鷹順口問起少尹被分權的事。
陸石夫嘆道:“此事已成定局,武奸鬼怎鬥得過宗楚客、長公主和韋氏子弟三方連手。經過‘神龍政變’,連皇上對兵權握在誰人手裡,亦很有感覺,因此以唐室子弟分掌城衛兵權,大得皇上認同,武奸鬼怎說都沒用。”
龍鷹道:“皇上是否開始有自己的主意?”
陸石夫道:“我並不清楚,不過理該如此,像皇上這種不知民間疾苦的人,對自己的利益卻比誰都清楚,非常怕死。”
龍鷹道:“不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