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麼走進去,會駭壞她兩人。”
符太一怔道:“她們的膽子這麼小嗎?”
小敏兒道:“在宮內,沒有膽子大的人。若神醫告訴娘娘,到紫雲軒時仍未打掃好,不管通知她們有多匆忙,均會受責。”
以符太的鐵石心腸,也不由心生憐意,這算什麼生活。破天荒體諒的道:“等多久都沒關係。”
小敏兒甜滋滋的笑道:“早曉得神醫是好人來的,小敏兒會盡心盡力伺候神醫。”
符太本想抵紫雲軒後,立即趕她離開,聞言竟無法說出口來,此時不說,待會更不忍說出。
唉!
怎麼辦?自己還要將剛才發生的事,鉅細無遺記錄下來給那個混蛋過目,有她們在,多麼不方便。
小敏兒道:“神醫的行囊在哪裡?湯公公是否已著人去拿呵?”
符太晃動兩手,沒解釋的興趣,表示身無一物。
小敏兒興奮的道:“敏兒可陪神醫到城裡買呢!”
符太失聲道:“你可以出去嗎?”
小敏兒橫他嬌媚的一眼,道:“以前不可以,現在可以哩!成了!神醫請!”
說畢領路先行。
第十三章 噩耗頻傳
符太坐在廳子一角,思潮起伏。
以前看龍鷹扮“醜神醫”似是樂趣無窮,剌激過癮,到自己身歷其境,始知箇中苦樂和為難。
做自己時,百無禁忌,人人曉得他符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率性而行,是理所當然。現在則事無大小,均須顧及喬扮的身份,而他更清楚短短半天內,大多數時候忘掉了是“醜神醫”。刻下他是另類的探子,以偽裝深入敵陣刺探軍情,可是與以前做探子的置身事外不同,是被捲進對方的日常生活去,成為其中的部分。
以前從沒想過,或未意識到是問題的瑣碎事,現在卻可成為困擾。例如戴著的醜面具,假設小敏兒留在紫雲軒貼身伺候,豈非沒法脫掉讓老臉透透氣,享受不戴面具之樂?逐走她只是一句話,偏難說出口,想不到我符太竟有不忍心這回事,確是報應也。
因著少年時代慘痛的經歷,他害怕對任何事物投入感情,將心神全放在武道修行上,變得冷血無情,漠視別人的痛苦和感受,任意而為。到與龍鷹成為兄弟,方沒那麼的偏激,開始肯為人著想,豈知在船底聽到柔夫人在上面艙廳說話的聲音,竟被勾起多年來束之高閣的情緒,生出不得到伊人不罷休的古怪決心,情況奇特,只能歸諸於命運。
於他來說,與柔夫人的愛恨,告一段落,以後的事,委之於天,他就是有這個能耐,能把任何刻骨銘心的事,埋葬在深心裡,當作沒發生過,這是他少年時練就的一個本領,源於十二歲時使他痛苦莫名的憾事,亦正是此事,妲瑪勾起他以為早被遺忘的深刻記憶。
妲瑪和“她”有著太神肖的氣質了。
小敏兒出現在他視線內,從內走出來,直趨身前,跪下,仰起明豔照人的臉龐,嬌聲道:“燒好水哩!請神醫入浴。”
說罷垂下頭去,頰泛紅霞。
負責汀掃旳婢子已離開,軒內惟他們這雙男女,雀鳥嬉玩的吵鬧聲從軒前的竹林傳來,自成一角的紫雲軒似已與世隔絕。
符太目光從她被火燒般的臉頰,移到她玲瓏有致、不住起伏的胸脯,肆無忌憚。心想的卻是與色慾無關的事。
小敏兒該為韋后的心腹愛婢,特別指派她來伺候自己,又製造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居心叵測,然而想是一回事,眼前玉人,橫看豎看,仍不令人疑心她會害人,感覺矛盾。
小敏兒見他不作聲,抬頭望他,發覺他目光落處,駭得忙再垂首,紅霞往玉項和耳朵蔓延。
她的頸比一般女子長了少許,這少許卻使她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