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用藥,不施針,純憑脈感氣應,說幾句話,靈效立竿見影,皇上仿如脫胎換骨,煥然一新,比發病前更見精神,箇中竅妙,可否請神醫大開我等外行人的茅塞呢?”
他問了所有人想問的事。
宗楚客切入道:“依楚客看,集齊宮內太醫,怕仍沒一人明白神醫的超凡手段。我們也曾試過由正宗內家練氣之士,打通皇上經脈,卻是適得其反,後來再不敢試。”
韋后好奇的道:“神醫用的,是否驅邪的手段?”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因李顯不藥而癒,情緒高漲,興致勃勃的尋根究底。
符太被問至頭大如鬥,怎想得到治好李顯容易,解釋如何醫好他卻難之又難,一時想不到可滿足各人的答案,忙耍出拖延之計。含笑道:“這位大人呢?”
坐在末席的官員顯然不論身份地位,遠及不上其他人,聞言駭了一跳的恭敬道:“考功員外郎崔溻,拜見神醫。”
符太對朝廷的官階職位,比起龍鷹更有不如,不過也聽出“考功員外郎”屬低階官員,而這般的小官兒,竟能坐在繁花殿內,奇怪至極。
武三思欣然道:“考功員外郎是過去的事了。由明天開始,崔大人將為中書舍人。”
這麼一說,符太立即明白,崔溻最近才投靠武三思,大可能是個告密者,告的當為張柬之的一方,所以武三思特別帶這個人證來向李顯告御狀,令李顯加深對張柬之等朝臣的敵視,李顯心有所思下,衝口而出大罵張柬之等五人。
符太道:“恭喜!”
崔涅掩不住喜色的道謝。
繁花殿沉默下來。
“呵欠”聲起。
李顯舉袖掩面,打了個大呵欠。
坐在符太右下的湯公公道:“皇上該休息哩!”
李顯道:“神醫長途跋涉回來,比朕更須休息。”
好好歹歹,李顯終為九五之尊,龍口一開,連韋后也不敢再追問醜神醫。
符太暗呼謝天謝地,心知李顯不願他說出來。
韋后輕描淡寫的道:“小敏兒!伺候神醫到紫雲殿好好歇息。”
她後方特別出色漂亮的那個俏宮娥,嬌聲應諾。
小敏兒婀娜多姿的在前領路,任符太大飽眼福。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痩,款擺生姿,令人永看不厭。
符太曾來過東宮多次,卻從未深進內苑腹地,登堂入室,且和年輕宮娥如此單獨接觸,更屬前所沒有的香豔事。
小敏兒雖美,然而沒法像妲瑪般勾起內心深藏的情緒,一段早被埋葬的記憶,但願從未發生過的往事,那時他十二歲半。
小敏兒健康的氣息,隨風送入鼻內,沿路而來,穿行於院落間的園林,每踏一步,均似離開人間世多一點。
他們沒說過一句話。
高高在上的醜神醫沉默不語,小敏兒怎敢說話。
都是龍鷹那混賬累事,漏說了與眼前俏宮娥的關係,令他怕一句說錯,現出破綻。
小敏兒數次別頭看他,玉容生春,眼神歡喜裡帶兩分怨意,在怪他吝嗇言詞,沒半句說話。
符太很想問她以前是否見過自己,然後謊稱自己忘記了。又知是自欺欺人,這麼標緻的美女,看一眼後只要是正常的,肯定忘不了。
穿過一道月洞門,小敏兒停下來。
符太來到她旁,與她並肩而立。
前方叢叢綠竹掩映裡,隱見一座軒舍,屋頂為硬山捲棚式,屬平面曲折的小館,雅淡剔透,有脫塵絕俗之感。
軒堂內傳來人聲和打掃的聲音,當是宮內婢女應命而來,為醜神醫的入住做好準備。
小敏兒別頭瞧著他,喜孜孜的道:“她們很落力哩!請神醫稍待片刻,否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