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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秀眉輕蹙的來到他身旁,不悅道:“大人愈來愈不顧禮貌規矩,要來便來,視我如無物。”

符太毫不在乎的道:“田上淵出手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令妲瑪為之一怔,責備的話說不下去。

符太朝她瞧去。

在棕色秀髮襯托下,妲瑪如珍稀寶石的碧綠明眸,閃閃生輝的凝視他,引人入勝至極。這樣的一雙眼睛,並非首次得睹,當時立令他神魂顚倒,只是昔者已逝,沒想過尙有另一次機會,有這個幸運,可再一次碰到。

妲瑪不施脂粉,捲起秀髮,以一根長簪綰結頭頂,白裡透紅的臉膚沒半點可供挑剔的瑕疵,嬌嫩至令人不相信眼睛,青春煥發,明豔照人。

光是填滿鼻端的幽香,即使給美人兒修理幾拳,仍是値得。

符太淡淡道:“田上淵每次出手,奇、狠、準,射人先射馬,謀定後動,立把形勢逆轉往他有利的方向。”

妲瑪的心神被他的說話吸引,露出深思的神色,該是以己之所知,比對符太對田上淵的評析。

符太肆無忌憚地飽餐秀色,好整以暇地道:“假如貴教不是從被殺者認出‘血手’,恐怕到今天仍沒有頭緒。這就是田上淵的作風,表面從容,暗裡計算,不擇手段。現在他最想得到的是夫人,不用小弟解釋,夫人該曉得鄙人非是危言聳聽。”

妲瑪瞪他一眼,道:“你看人的目光可以規矩點嗎?賊眼兮兮的。”

符太嘆道:“鄙人現在的情況,如若在沙漠遇上水源,快渴死的人會和你講儀態風度嗎?鄙人正是這個情況,夫人見諒。”

妲瑪沒好氣道:“又胡言亂語。唉!愈來愈不清楚大人是怎樣的一個人,怎可能這麼熟悉人家的事,不時語帶雙關,你究竟還知道什麼?”

符太道:“在過去沒見面的這段日子,夫人有掛念鄙人嗎?”

妲瑪白他一眼,若無其事的道:“每天都在想。”

符太失聲道:“真的!”

妲瑪唇角飄出一絲帶點狡猾意味的笑意,頓令她變得嬌憨可愛,還裝出個不在乎你的表情,輕描淡寫的道:“若大人自作多情,腦袋是你的,誰都沒辦法。恕妲瑪坦白,我想田上淵的時間,不比想大人少,依你的思路,我對田上淵該勝於對大人了。”

符太嘻皮笑臉道:“怎可混為一談,夫人想田上淵時,難道心甜如蜜?當然不是,對嗎?”

妲瑪為之氣結,兩邊玉頰梨渦處無由現出點點紅霞,狠白他一眼,道:“不要扯到別的地方去,你的‘血手’是從何處學得的?”

符太罰道:“鄙人何時告訴夫人,我懂得‘血手’?”

妲瑪生氣道:“你事事不肯坦白,教人家如何信任你?”

符太道:“凡人皆有不可告人之秘,故而真正的坦白,並不存在,夫人想別人坦白,等於緣木求魚。幸好還有協約一類好東西。哈!”

妲瑪平靜的道:“換過任何其他男人,保證小敏兒第一晚便失身,為何獨太醫大人無理地剋制?”

符太奇道:“夫人竟忘記了鄙人向娘娘說過什麼。”

妲瑪道:“男人三妻四妾,等閒事也,絕構不成理由。”

符太毫無愧色的道:“那‘餘毒未清’又如何?鄙人的責任是醫人,非是害人。”

妲瑪終忍俊不禁,“噗喃”嬌笑,如冰融雪解,又怪責自己露出底兒,嗔道:“解釋也可以討價還價的,可知你是如何混帳。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符太悠然道:“可以說出來的,通常沒有石破天驚的震撼力,稀鬆平庸。勉強著鄙人說,可以告訴夫人,鄙人若沒點道行,怎配作夫人的護花者。”

妲瑪道:“大人有勝過田上淵的把握?”

符太亮起異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