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要和他們決一雌雄了,有這件事也要幹,沒這件事也要幹,總之火併一場,懲治了你,非但沒有影響,更可藉此打擊‘六順樓’的聲望與士氣!”
頓了頓,他又道:“再說一等這樣,‘交待’了你以後,呵哈,‘六順樓’的顏面也會跟著丟淨,老澹臺越加老臉無光,‘六順樓’永將貽笑江湖,難以抬頭,窩囊之名,我可保證即將迎風臭出四十里!”
唇角急速抽搐著,這一次,水冰心的臉色又轉為死灰,她羞澀又痛苦的道:“你……衛浪雲,你不能這麼惡毒……不能這麼卑鄙……不能這麼趕盡殺絕……”衛浪雲冷冷的道:“現在,你才知道這些話?這些話是我在很久以前便要向你說的——我在一個採花淫賊的魔手下把你即將失去的貞操奪回,我什麼地方錯了?而你竟然莫名其妙的怨恨我,仇視我,更恩將仇報,在重傷未愈的窘境中,陷住我,用火燒炙我雙手掌心,摑我耳光,用皮鞭笞我,還想挾持我到‘六順樓’去零剮碎磨!水冰心你自己摸著心說說——如果還有心的話——我兩人之間誰惡毒?誰最卑鄙,又是誰在趕盡殺絕?”
輕輕抖索著,水冰心緊咬下唇,小巧精緻的鼻翅兒急速翕動,卻是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側,包不同惡狠狠的道:“少主,我業已忍不住了,這賤人是如何對付你的,我們也照樣來過,另外加息算上!”
衛浪雲冷靜的道:“包不同,你去把該用的東西備妥!”
高應一聲,包不同大步出了石室,而就在包不同離開的一剎,水冰心已震恐又驚懼的悚然抬起頭來!
這俄頃間,水冰心的雙眸中竟已顯了淚光!
顫生生的,她道:“衛浪雲,你真的要這樣……這樣迫害我?”
衛浪雲大聲道:“這不是‘迫害’,這是‘報復’,我只是要將你加諸於我身上的再還給你,也好叫你知道恩將仇報的結果是什麼!”
激靈靈的悚慄了—下,水冰心的眼中淚水滿盈,順頰流淌,她哽咽著道:“不要這樣……衛浪雲……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這樣毀我義父,毀‘六順樓’,這樣毀……衛浪雲你好歹是武林中享有盛名的人,是一方之主……你怎可以如此來羞辱一個女孩子,如此來壓迫一個女孩子?衛浪雲你也要替我想想,就算我們彼此之間有什麼芥蒂,那也只限於某方面行動上的爭執,觀點上的差異以及肉體上的折磨,卻不該在對方的精神上,名譽上,甚至魂魄的自尊上加以玷汙及枷鎖……衛浪雲,我只是個女人,而且今天又落你們的手掌中,這些日來,我已受夠了痛苦,嚐盡了酸辛,你……你怎還能再這樣欺凌我……”不禁有些意外,衛浪雲想不到,就憑水冰心這種一向養尊處優,心傲性強的大小姐,居然也在這時屈服下來.而且,竟尚說出了這一番與她素來倔強個性所完全不同的求恕求諒的言語,—時間,衛浪雲有點心軟了,他慢慢的搓了搓手一—就這一搓手,他那陣業已消斂的怒氣卻又突然升起,原來他一搓手之間,再觸及了掌心上那塊至今尚是淡黑泛青的烙凸疤痕了!
平伸雙手,他咬牙道:“說得倒是中聽,水冰心,你看看我的手,我這曾被你毒刑燒炙過的雙手,那時你為什麼沒想到這些?沒替我留個退路,你摑我耳光,用皮鞭笞我之際,你為什麼也沒想到這些?你怎麼不回憶一下,你是如何壓迫我折磨我,凌辱我?而今你入我手,你更有這麼多好聽的話說了?況且,我所遭的一切苦難都是沒有原因的,都是冤枉的,都是被你歪曲顛翻真理事實的,這種痛苦,你就僅講一句,觀點上的不同,便可全部抹消?你想得太美了!”
仰著頭,水冰心傷感的道:“衛浪雲……我可以讓你報復……你打我,刑磨我,甚至殺了我,我全接受,但是,你不能再侮辱我……這樣你不只將使我此生永難抬頭,就算死了也名譽染汙,而我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