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想起了。在花城看到年輕的壞小子,載著漂亮姑娘急剎車的樣子。他不會這麼幼稚吧?
一路都很平穩 ,牛建峰車技還是不錯的。右拐彎就要進大院,突然從裡面衝出來一輛腳踏車。
“噶。”的一聲急剎。猝防不及之下,雲深直直撞向牛建峰的背。
雲深覺得自己鼻樑肯定斷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流出來。疼的話都不能說。還想反胃。
立刻下車蹲到路邊。
“誰家的臭小子。”牛建峰氣壞了。都到家門口。把人給撞了。也顧不上壞小子了。
停好車。“雲深,你鼻子怎麼樣。”那一下背都被撞的生疼,更不說鼻子那個脆弱的地方。
雲深擺了擺手。根本說不了話。
牛建峰也著急。想問吧,她又不能說話。想先帶他去醫院吧 。看那樣子她動都不想動。
雖不至於抓耳撓腮,也圍著雲深不知所措。
十幾分鍾後,雲深終於好了些。摸了摸鼻樑。還好沒斷。
“怎麼樣,鼻樑痛不痛,我們去醫院看看。”
“沒事。”
“你別動,讓我看看。”牛建峰摸了摸她的鼻樑,嗯,沒有斷裂的地方。
“走吧。”
“要不你坐到車上來,我推你。”牛建峰殷勤小意,又覺得很抱歉。雲深第一次來他家,搞這麼大個烏龍。
雲深覺得推著也不是事。越到裡面牛建峰的熟人越多,像個西洋景似的。“我坐上去,你慢慢騎吧,我好多了。”
牛建峰家是八幾年的筒子樓。摩托車停在樓下的車棚。
一個六十多的阿姨說熱情的問:“峰子回來了,喲,這是女朋友嗎?”
“是呀,陳姨買菜回來了。”
這種樓是敞開式的,這一問一答,幾乎整個院都能聽到。有空的,相熟的都站到外面來看。或者陽臺探著腦袋往下看。也有大大方方和牛建峰打招呼的@。
“你沒事吧,我們這,就是這樣,有個新人來。當西洋景看。”牛建峰擔心他害羞
“沒事的正常。哪裡都是這樣。”雲深大大方方。
“曉峰迴來了,這是雲深吧。來上去。”從二樓下來一個燙著短捲髮,瘦高拴著花圍裙的婦女。自來熟的接過雲深手裡的禮物。
“這是我二姐。”牛建峰介紹。
“二姐好。”
“好,好來上去。”
說話間到了門口,客廳迎出來老少好幾個人。
“雲深快進來。來坐。”年齡最大的老太太,笑眯眯的拉著雲深的手,帶她坐在沙發上。
“這是我媽媽。”牛建峰介紹。
“阿姨好。”
“好,好。”老太太眼裡都是滿意。高高的個子。溫溫和和,大大方方。是她心目中的兒媳婦。就不知道性情什麼樣。
十歲左右一女一男倆小孩。好奇的打量雲深。若有所思。
女孩對男孩咬耳朵:“這個就是新來的舅媽了?”
男孩點了點頭。“嗯。跟舅舅一起回來肯定是了。”
“那倆是我倆外甥,女孩叫文文是大姐的女兒。男孩叫陳康,二姐兒子。”
“阿姨好。”
“你們好。”雲深站起來拿出袋子裡的糖。給倆孩子一人一小把。
“謝謝阿姨。”
“不謝。”
還有倆男人,應該是牛建峰的倆姐夫。全都笑盈盈的招呼。雲深也回以微笑。
牛建峰指著。瘦高斯文的三十多歲男人給雲深。“這是大姐夫。”
“大姐夫好。”
“你好,你好。”
“這是二姐夫。”中等身材。幹部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