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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旦,也要冒死保全她的花花草草。或者像爸爸那樣說話:“法國文化的特別就在於它是一個微妙的反常現象。”這話在他之前的十六次晚餐中都曾說過。像蒂貝爾母親那樣張嘴就說:“今天,在巴黎,您幾乎找不到像樣的乳酪。”毫無疑問,這次,伴隨著她奧弗涅商人的本性。

每當我想到圍棋……這個以擴建領土為目的的遊戲,真的是很美妙的。在那裡應該有戰爭的階段,但是它們只是為實現最終目標,讓它們的領土生存的方式。圍棋遊戲最成功的一點在於,它證明了為了取得勝利,必須生存,同時也必須讓對手生存。過於貪心的人終歸會失去對手:這是一個平衡的微妙遊戲,一方面得到利益,另一方面卻不要打垮對方。歸根結底,生與死只是構建得好與壞的結果。正如谷口筆下的一個人物所說的:汝生,汝死,皆是果。這是圍棋的格言,也是人生的格言。

生,死:這只是我們構建的結果。重要的是,是很好的構建。於是,我對自己作了一種新的戒條,那就是,我將停止打垮、摧毀,我會開始構建。即使是對科隆布,我要把她變成一個積極正面的人。人生重要的是,在我們死的那一刻我們做的事情。在即將到來的六月十六日,我希望在構建中死去。16。 貓咪“憲法”的憂鬱

敲門的是迷人漂亮的奧林匹斯·聖尼斯,她是三樓據本書第二部分之七《身處美國南部聯邦》中記載,聖尼斯一家應住四樓。--譯註外交官的女兒。我很喜歡奧林匹斯·聖尼斯。我覺得應該是有一種強大的性格力量支援著才能使她雖有這樣可笑的名字卻仍能頑強活下去,尤其是當我們知道這種不幸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料時,“啊,奧林匹斯,我能爬到你的山上嗎?”像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她成年。而且,奧林匹斯·聖尼斯很顯然不想成為她的出生所賦予她的美好前景的那種人。她既不想嫁給有錢人,也不追求功名利祿,同時也不想成為外交官,更不想擁有明星的地位。奧林匹斯·聖尼斯想成為一名獸醫。

“去外省。”一天,我們在門氈前談論貓的話題時,她向我吐露心聲,“在巴黎,只有小動物,我也想為母牛和豬治病。”

和樓裡的某些居民不同,奧林匹斯不會為了表示她在跟一個門房交談而裝腔作勢,因為她是一個生長在毫無偏見的左派家庭裡的有教養的女孩子。奧林匹斯跟我說話是因為我有一隻貓,我們因為共同的興趣走在一起,我欣賞她對社會不斷將柵欄擋在我們可笑道路上的這種不屑一顧的態度。

富人的義務(4)

“我應該給你講講發生在憲法身上的事情。”我一開啟門,她就對我說道。

“請進,”我對她說,“您總有五分鐘嗎?”

她不僅有五分鐘,而且她還很樂意找一個人跟她一起談談貓兒們的小小問題,結果她呆了一個小時,還喝了五杯茶。

沒錯,我真的很喜歡奧林匹斯·聖尼斯。

憲法是一隻漂亮的小貓,醬色的毛髮、粉紅色的鼻子、白色的鬍鬚,還有屬於若斯一家的淺紫色小坐墊,像所有樓裡的毛茸茸的寵物一樣,小寵物只要一有毛病,奧林匹斯便成為它們首要的尋找物件。然而,這個三歲的極有趣的小東西最近整夜喵喵地叫個不停,害得她的主人根本無法入睡。

“為什麼?”我不失時機地問她,因為我們都被這個故事所帶來的默契所吸引,每個人都想把自己的角色演得更完美一些。

“是膀胱炎!”奧林匹斯說道,“膀胱炎!”

奧林匹斯只有十九歲,並焦急地期盼著能進入獸醫學校學習。目前,她孜孜不倦地學習,為大樓裡遭受痛苦的動物又是歡喜又是憂慮,因為她能夠在這些寵物們身上進行實驗。

因此,當她向我宣佈憲法膀胱炎的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