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遠半年下來,打製兵器的技藝雖然提高的極快,也不過比大部分的小匠要強些,還遠遠比不上真正的匠師,距離大匠的水平差得遠著呢。象他這樣的人,在兵器監,也只是可有可無的,既然是這樣,別說那些匠師,就算是房祖,也不會保他,完全沒那必要。
第三十六章 不得不拼
快步走出工房,看著人流行走的方向,任道遠很快來到後面的試器場。試器場又叫演兵場,是兵器間用來實驗打製完成的兵器質量的地方,面積不小,足有數萬平米,裡面有各種標靶用來實驗兵器。
距離試器場還有數百米遠,就聽到從那裡傳來陣陣的慘叫之聲,那聲音走了樣,如同豬嚎一般。任道遠跟在羅大師身邊半年之久,日日相處,極為熟悉,雖然那聲音變化了許多,可他依然聽出來,慘叫之人,正是羅大師。
怎麼會這樣?羅大師可是鐵監為數不多的大匠師,更是兵器監的製作監理,地位只比帝國下派的監長稍差,誰敢動他?
一路小跑,進了試器場,場邊圍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一個個看上去極為彪悍,以任道遠的眼光,還看不出這些人的深淺,心中大驚。自己看不出來,證明這些士兵至少都是地階以上修為。看數量,足有上百人之多。鐵監的守衛雖眾,卻很少會見到這樣的情景。
何況那些士兵身上穿的是正甲,手中持的是制式兵刃,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是百達帝國正規軍。
在士兵之外,有不少來看熱鬧的工匠,遠遠的躲在一邊,指指點點,有困惑,有開心,有擔憂,各種表情不一而足。
在試器場正中,羅子大匠被按在木架之上,下身被扒得精光,兩名精壯計程車兵,手持水火棍,輪流擊打,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羅大師的屁股,早已經血肉模糊。
在木架不遠處,站著一群人,為首之人,身高十尺,比旁人高出一頭還多,身上紫金盔甲,肋下腰刀,站在那兒,不怒自威。
在他身邊,兵器監監長房祖不時的搓著雙手,臉上帶著懼意,想勸又不敢勸,很是可憐。
兩人身後,站著十幾名衛兵,身上鎧甲俱全,手持加長的橫刀,站得整整齊齊,目光看向當中的將軍,氣勢非凡,即便天崩地裂於眼前,也不能讓他們動搖分毫。
在將軍腳下,那對紫金錘象破爛一樣,被扔在一邊,那將軍還不時的踢上兩腳,滿臉的怒容,臉上的肌肉都快抽成一團,顯然是怒極了。
任道遠看了兩眼,心中已然明白大半,這對紫金錘,應該就是這位將軍定製的,在任道遠眼中,已經無可挑剔的雙錘,不僅不能讓這位將軍滿意,反而極為憤怒。對武器不滿,這怒氣自然要撒在制器匠師身上。
要知道,打製紫金錘所用的材料,每一樣都價值不菲,任道遠不是商人,可他知道,全部下來,至少要數千金幣,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不僅錢花的多,而且時間還很長,前後差不多要幾個月的時間。
看是看明白了,可任道遠卻無可奈何,那紫金錘打製的時候,他也參與其中,自然知道羅大師已經盡力了,那紫金錘的質量也是極佳,是任道遠見過的兵器之中最好的,除非是道器,否則很難超過這對大錘。
道器?大錘?任道遠心中一動,自己手中,不是正好有一對重雷錘嗎?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三品道器。雖然品相不佳,可道器就是道器,豈是凡器能比的?
有是有,可重雷錘是自己的,憑什麼要拿出來給羅大師還債?這樣的念頭在腦海裡一閃,就被扔在一邊了。羅大師對自己好,那是有條件的,是為了利用自己。正是因為有自己的存在,打製紫金錘的時候,羅大師至少節省了一半的時間,大半的精力。
心中已定,自然是接著看熱鬧。忽然感覺全身一顫,似乎有些冷。轉頭看去,從匠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