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再看看。任逍遙算是人中之傑,以他的眼光,倒是不難看穿,倒是嗜睡的任道遠,看起來很是朦朧,還需要再多看看才行。
「李伯如何看待我兄弟二人?」任逍遙是不會放過這個能夠與李雲親近的機會,自然要多說幾句,如果能留下點手尾,以後更方便接近李雲,那是最好了。
「蟄龍。」李雲只說了兩個字,身形閃動,離開正廳,根本不給任逍遙說話的機會。
蟄龍?任逍遙喃喃自語道,腦子裡一片渾濁,李雲說的是誰?是自己還是大哥?蟄龍這個比喻,可是評價極高啊,卻偏偏不說明是誰,讓他心癢難奈,卻沒辦法抓住李雲問個清楚。
一個是蟄龍,那另一個呢,難道是爬蟲?
今日本就逛街回來晚了,又加上議事,回到自己院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兩個小丫頭不時的在院門外張望,見到任道遠迴轉,立時忙碌起來,招呼著小丫頭們燒水熱菜,將大少爺讓入房中。
任道遠哪兒有心思吃飯,隨便對付一口,泡在熱水桶中,思緒飄乎,一會兒想著家主之位,一會兒又想著道術,滿腦子雜亂無章,胡思亂想。直到水冷,晴兒招呼著出浴,走進臥房,才發現,舞兒已經將被子鋪好,準備服侍他睡下。
嗜睡的毛病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這十年來,每天到了這時辰,任大少爺必定是睜不開眼的。可今日不同往夕,夢境已然理順,雖未通讀,卻已經有了條理,任道遠並不覺得睏倦。
見任道遠站在臥房之中發愣,晴兒奇道:」少爺,該睡下了吧,不困嗎?」
「不困,今天買的兩樣物件拿來我看。」任道遠將家主繼承之事,拋在腦後,滿腦子全是那玄妙無比的道術。
「是……」晴兒一臉的詫異,走出臥房,和舞兒兩個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半晌,才將那兩件東西拿進臥房,一步三搖,扭扭捏捏,小臉紅撲撲的,實在是誘人。
可惜任大少爺,此時心思全然沒在這兩個丫頭身上,先看了一眼兩件物事,正是心中所思之物,再看看臥房,這裡明顯不合適。
「走,去書房,讓他們把今天買的東西,都搬進書房裡。」任道遠說著,走向書房。
任家是世家,任道遠原本算是世子,院落中有獨立的書房。不過風語帝國重武輕文,任道遠除了兒時習字,讀了幾本書之後,很少會使用書房。好在有專人每日打掃,書房裡倒是乾乾淨淨。
任道遠看中的是書房面積夠大,特別是房間正中那張巨大的書桌,正好合用。指揮著小丫頭,將書桌上面筆墨等物搬開,將兩件道胎放在桌上,留下晴兒、舞兒,其他的小廝丫頭都打發走。
先拿起空靈木髮簪,細細觀看,讓晴兒多燃幾盞油燈,將整個書房照得如白晝一般。
看過空靈木,心中已然有了計較,回頭再看魚膠舞衣。這件膠衣倒是有些麻煩,多出許多無用之處,而且這等****之衣,也不適合人穿著,雖說是貼身之物,可總要修改一番。
從今天買來的物品裡,找出石筆,仔細分辨膠衣的紋理,在腦海裡設想出最佳的方案,每劃一筆,都要思索良久。直到午夜時分,才按心中所想,規劃完成。兩個小丫頭看得無聊,早已經哈氣連天。
平日裡,大部分時候,大少爺都是在睡夢之中,因此兩個小丫頭的活計很少,十年下來,倒變得懶散了很多,比起別房的丫頭,她們可真如泡在蜜罐子裡似的,比小門小戶的大小姐過的還要滋潤。
「你們誰的女紅好?」任道遠全身心的投入,額頭已然見汗,根本沒注意到兩個小丫頭已經困的不行。
「大少爺,我們都會的。」說起女紅,二女可不會謙讓,能夠成為大少爺的貼身丫頭,那可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不僅眼勤,手勤,心細體貼,這女紅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