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緩緩上前,心中思考等下的策略。
其實,他也不想真的混戰,不是因為考慮傷亡的問題,而是真混戰的話,他們滄海盜凶多吉少。
正如對面那些道人疑惑的,滄海盜這些年怎麼發展的這麼快?有點不合常理。
海上的勢力劃分,除了靠領頭者的實力,也要看背景的底蘊深厚,能不能給大家帶來福利,就這一點來看,剡門和那些道門集團比起來,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方亞子也在為自己的上境奔波,所以兩人對滄海盜的把控就出現了一個空窗期,期間進來了一些人,是連他也摸不清底細的。
東南道門的厲害之處就是敏銳的抓住了這樣的機會,根本不給他再次清肅甄別滄海盜的機會,突然對武成王私船下手,就是趕早不趕晚,要趁滄海盜還沒完全擰成一股繩時先下手為強,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次倉促啟程,加入的人手是超過了他的預想的,他原以為會來六,七十個,都是多年來的老盜,知根知底,但這一下子來了近百個,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期,反而讓他心中生疑。
也未必就一定是追風盜派來的人潛入,更有可能是原虎牙餘孽,這其中的區分很有難度。
以張大嘴為首的剡門劍修也向他提出了預警,誰也不敢保證這莫名其妙加入的二,三十人是什麼來路,一旦混戰開始會不會出妖蛾子?
哪怕這其中只有十個八個有問題,混戰中也會讓滄海盜萬劫不復。
如果手下這些人中是四,五十名劍修,他不會猶豫,直接上來就開幹,都懶得說;或者其中有幾個和他實力相若的。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絕不是正常剡門劍修的實力,絕大部分剡門劍修在能力上和對等的大道門精英弟子也沒什麼區別;考慮到這些來離支海的劍修還真的很少真正的精英,指望他們就不現實。
所以,絕不能混戰!
抱著這樣的心思,兩個人在陣前相見,彼此打量,勾心鬥角。
「陣前相見,有如兒戲,戰前先談,就不如打了再說,這樣更有說服力;道人找我何事?難不成是追風盜願意禮讓我滄海三分?」
鮑溫態度溫潤,但口中毫不相讓,「真想打,道友早就打了,何必還來和我相見?大家都有顧忌,也不必言語激人;我素聞剡門全真行事直接爽快,卻沒想到也是心口不一之人?」
都是不好糊弄的,在智力較量上,候蔦真未必玩得過這些老女幹巨猾的道人,用劍的,也不必玩。
「怎麼說?」
「既然咱們雙方都不想在離支海上釀成慘劇,引來外界太多的關注,那就不如將比,各取自願,願賭服輸。」
候蔦一哂,「好啊,我這邊大概就是我為將,你們出個人吧,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鮑溫怫然不悅,「候道友這就沒有誠意了,區區一人怎麼能代替百人之願?按照你的理論,大陸各勢力只需各自推個老祖出來一比,自然太平,這現實麼?」
候蔦冷笑,「你的意思?」
鮑溫獅子大張嘴,「各出三十人,比」
候蔦轉身作勢要走,「三十個?那就還不如大家一起上來得痛快,本來就是精兵簡擂的事,你可好,要打持久戰麼?」
兩人互試底限,也就試出了各自的短板和長處,其實這也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東西。
鮑溫眼神一凝,「懸空立擂,以十六人為限,最後歸屬為勝;敗者退出虎牙地盤,相遇先退,還有」
候蔦毫不退讓。「可守擂,但十六人不妥,九數為天,這才暗合上意!」
在個人對決中,人數越多,追風盜一方
越佔便宜,這是大家的共識;但混在一起,劍修的爆發力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