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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什麼忙,反而自己也要葬送掉了。與其留我在這裡,不如讓我和你走,說不定還能幫你點忙。而荊州誰來接任,你都要把那人收服。”

楊寄嘬牙花子半日,才說:“原來的荊州都督陶孝泉被桓越殺掉了,新來的荊州都督名叫王庭川,我也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但註定不是我們的人——他是駙馬都尉,朝中永康長公主的郎君。”

永康公主是建德王的妹妹,從這一層來說,這次皇甫道知裹挾了小皇帝還是有用的,把這個重要位置上安插了自己的妹婿。楊寄神色有些落寞,好半天才跺了跺腳說:“孃的,等新的荊州督來了,我要好好去會一會他。”

新的荊州督很快也到了荊州。

楊寄換穿了正式的官服,前往江邊石磯上迎接。江上慢慢駛來的,是一艘巨大的樓船,等近看,樓船上裝飾得極其精潔,果然是富貴人家才有的氣象。楊寄也不輸了場面,騎著他的高頭大馬,身後旌旗獵獵,一千餘人列成巨陣,在江磯站立,鴉雀無聲。

等王庭川從跳板上走下來,楊寄翻身下馬,幾步迎上去,對王庭川拱拱手道:“王都督!一路辛苦了!可還順利?”

來人王庭川,太原王氏門閥的子弟,永康公主的駙馬。楊寄著意打量著這個人,卻沒有從他臉上找到一絲驕矜跋扈。王庭川一身衣服俱是半舊,顏色也只用些清淺色,中等身材,感覺上去顯得有些儒生的謙和柔弱風儀,他疾步上前,率先向楊寄拱了拱手:“楊將軍,居然讓你在這裡等候,庭川如何能過意得去?”

哈,知道他楊寄沒啥學問,這王家的世家子連文縐縐的詞兒都不用,楊寄對他頓生好感。

“公主呢?臣參拜一下。”

王庭川微微笑著說:“這樣的苦地方,公主怎麼肯來?只好讓她留在建鄴了。”他笑容裡帶著微微的苦澀,而婚媾裡,這些不如意卻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的,更過分的事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無人知曉。

楊寄送王庭川進了荊州的都督府,陶孝泉的遺孀和兒女,已經回原籍去了,裡頭經過了打掃,仍然顯得有些灰舊。王庭川命下人收拾東西,然後對楊寄道:“楊將軍今日辛苦,在舍下用個便飯?”

楊寄忙說:“你這裡還待收拾,再張羅起飯蔬多麼疲累!要是你不嫌,不如上我家吃。雖然沒啥珍貴的食材,勝在我夫人燒得一手好菜,讓她親自做一席好吃的招待你!”

王庭川擺手道:“那如何使得?!將軍夫人親自下廚,折煞愚兄了!”

楊寄笑道:“嗐,我夫人小戶碧玉出身,叫她天天閒在那裡看螞蟻上樹,她覺得自己都要發黴了,倒是天天在廚下忙碌,感覺渾身舒坦。你不用不好意思,只當我楊寄是個寒族的小子,別有那麼多你們大家貴族的規矩就行。”

王庭川倒給他說笑了,點點頭說:“那麼,愚兄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翩翩然來到楊寄居住的地方,楊寄到家跟以往差不多,大聲吆喝著:“阿圓,我回來了!今日有客,燒點好吃的來!”又吩咐手下去買好酒。坐在那裡等飯的時候,楊寄去套近乎,談了幾句兵策,王庭川張著嘴,接不上茬兒;王庭川又主動與楊寄論起了辭賦,楊寄瞠目結舌,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雞同鴨講了一會兒,兩個人沒有找到共同語言,彼此有些無話可說,只能悶悶地端起茶水來喝。王庭川大約對楊寄所用的粗茶也不大滿意,抿了兩口便放下了。楊寄靈機一動,問道:“聽說京裡也流行樗蒲戲,都督可會啊?”

王庭川笑道:“怎麼不會呢?東漢馬融《樗蒲賦》有云:‘杯為上將,木為君副,齒為號令,馬為翼距,籌為策動,矢法卒數。於是芬葩貴戚,公侯之儔,坐華榱之高殿,臨激水之清流,排五木,散九齒,勒良馬,取道里。是以戰無常勝,時有逼逐,臨敵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