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除卻‘變態’這兩字之外,再沒有任何詞彙能夠來形容穆大的心情,此時此刻,他睜大著眼睛,死死的望著身前的地面,似乎都不敢想象眼前的一幕。
雖然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幾名長老,絕對不可能取得勝利,但他卻是沒想到,他們敗得竟然會這麼迅速,而且一敗塗地到了身死的態勢,只不過是瞬息。
整整九名清徽宗的長老,甚至其中還有已經完成了三花聚頂修為之人的存在,可就是這樣的強者,到了林白的手裡,竟然只是短短瞬息,就已是全軍覆沒!
這世間實在是太短了,短到穆大隻覺得只是過去了一眨眼的時間一樣!而且在這些人全軍覆沒的同時,林白竟然連一分一毫的創傷都沒有受到,甚至在他臉上還有意猶未盡之色,彷彿是在嫌棄這些人實在是不經事,沒怎麼折騰,就已經身死了!
“你……你……”望著林白臉上掛著的戲謔笑容,穆大本能的就想要轉身就逃,但在此時,他的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樣,連半步都根本挪動不出來分毫。
而且就在這時候,他才算是感覺到了自己雙腿間傳來的那股溼熱。嚇尿了,自己在目睹著這一幕的時候,竟然被嚇尿了?!
已經沒有任何言語能夠描繪穆大的心情了,他想哭,卻又想笑,原以為自己就算是死,也會死的豪氣干雲,但眼下死亡還未來臨,竟已是嚇尿了,這是何等的羞辱!
“不用怕,你暫時還死不了!”抬手掩住鼻子,擋住了從穆大褲襠處傳來的濃烈腥臊氣機後,林白麵帶厭惡之色向他掃了一眼,淡淡道:“既然你是清徽宗的第三名少門主,我想你應該知曉清徽宗內的不少事情吧?而且你那日親手斬殺親弟,我也看到了,也是個識相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眼下該怎麼做吧?”
“前輩儘管問,只要有我知曉的事情,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穆大淒厲一笑,雙膝跪倒在地,向著林白連連叩頭,然後道:“只求前輩你能給我留個全屍!”
穆大心知肚明,林白已是抱定了除惡務盡的心思,清徽宗一門上下,怕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倖免,而自己在清徽宗中做了那麼多事,又怎麼可能逃過林白的殺戮。如今唯一能求的,不是活路,而是能夠讓自己不像其他人那樣,身首異處。
“表現還不錯,是個識大體的人。”林白聞言,不禁向著穆大多看了幾眼,然後淡淡道:“你們那位門主大人,如今在門內究竟是在搗鼓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任何動靜,莫不是真如你們說的一樣,是在偷偷挖一條下山的密道吧?”
說句實話,林白如今真的是有些好奇。自己將清徽宗堵得水洩不通,而且擺下了人頭陣這樣的慘厲手段,但羽訥言卻像是完全沒察覺一樣,縮頭不出,只是任憑門人流血,這不能不讓他懷疑,羽訥言是否已是嚇破了膽,想要思慮退路。
除惡務盡,羽訥言可說是罪魁禍首,若是讓他逃了,那豈不是不美!
“羽訥言在做什麼,晚輩著實不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有做出挖密道那樣的事情……”穆大聞言緩緩搖頭,回了一句後,然後接著道:“不過我看他似乎是找到了什麼依仗,在研究什麼東西,好像頗有信心對抗前輩!”
在研究什麼東西!難道這清徽宗還有什麼能讓他依仗的東西不成?!聽到穆大的話,林白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只覺得事情變得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這幾日實際上他也是感受到了一些古怪之處,河圖洛書這幾日也變得是越來越躁動不安起來,若不是自己強行壓制,似乎都要從自己身軀中奔出,就像是當初吞噬鐵塊一樣,有著一種難以掩蓋的貪婪之意。
而如今結合上穆大這話,不能不讓林白懷疑,是不是羽訥言也是弄到了什麼如鐵塊般的奇物,想要藉此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