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看著穆大,淡淡道:“留在山上也是一死,下山闖一闖也是一死,為什麼我們就不能下山闖一闖!不知道你小子覺得我們的主意如何,又是否贊同我等的主意,若是不然的話,嘿嘿,休怪老夫們……”
雖然話未說完,但話語中的那股森冷寒意,卻已是叫穆大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他焉能看不出來,如果自己執意要攔阻這群長老,自己怕是馬上就要被他們誅殺!
拋頭顱,灑熱血,就這些習慣了享受的尸位素餐之輩,怎麼可能會有那樣決絕的舉動!如今看來,自己當時心中的想法,以及那些清徽宗弟子的想法,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就算是那小子敗在了羽訥言的手裡,經過了這一次的劫難之後,清徽宗怕也是要完了,人心已經完全渙散,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難有迴天之術!望著那一張張冷笑不語的面容,穆大心中只覺得冰寒一片,徹底喪失了全部的希望!
“小子,考慮的怎麼樣了?!”而就在穆大思忖之際,那長老們卻是又神情不善的出聲,緩緩道:“老夫這手段雖然看似不齒,但卻是最好的辦法!我看你也不是不知時宜之輩,留在山上等死,何不陪老夫們一道下山,就算是真遇到了那小子,以咱們幾人的手段,就算是勝不過他,總會有個自保的法子,可是好過在山上等死太多了吧!”
“下山之後,天空海闊,以我們這些人的手段,哪裡不是去處,哪裡不能有容身之所,何必在清徽宗的那條破船上等死!”眼見得穆大面上漸漸開始有意動之色,那幾名長老又是語重心長的諄諄教誨道:“小子,你要知道,我們這可是在救你啊!”
留在山上是死,若是不陪伴這些長老們下山,也是死,等到林白殺來,還是死!反正自己的夙命,已是橫豎都逃不過一個死字,又何必捆在清徽宗的那條破船上等死,而且正如這幾名長老說的,若是他們一道下山,未嘗沒有勝算!
“好!那我就聽你們說的,等到下山之後,我們再找個容身之所,東山再起!”聽到穆大這話,那幾名長老登時會心一笑,然後重重的拍了拍穆大的肩膀,一臉孺子可教之色。
此情此景,若是落到了清徽宗山門處,那些還在翹首以盼的一應清徽宗門人眼中,不知道他們面上的神情,如今該是有多精彩!|。
“下山,下山,天空海闊,何必等死!”哈哈爽朗大笑幾聲後,達成共識的幾人,面上均是露出喜不自勝之色,再沒有任何遲疑,便要大踏步而行,從這是非地脫身!
啪啪啪!但還未等到他們的腳步邁動,順著身前卻是突兀的傳來了一陣掌聲,而後一個戲謔的笑聲淡淡傳出,道:“清徽宗果然是一門忠烈,為了宗門不惜拋頭顱灑熱血,連林某的鈞令都能置之不顧,實在是可歌可泣,叫人慨嘆!”
“什麼人?”一聽這話,那幾名原本還滿心歡喜的長老,面色登時陰沉了下來,向著聲音傳來處望去,只見站立在那處的,除卻了林白之外,又能是有何人,只是看林白臉上那淡漠的笑意,直叫他們覺得自己這些人,都猶如是傻掰一樣。
“道友,我們如今已與清徽宗割捨盡了干係,不如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向著林白望了幾眼後,幾名長老頓時便明白了林白的身份,神情猶疑了片刻後,拱拳道:“而且你若是放我們離去,也能讓你自己少幾名心腹大患,這可是雙贏的局面!”
“我不喜歡雙贏,我只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贏!”林白哪裡會吃他們這一套,輕笑一聲後,面上促狹之色愈發深重,淡淡道:“而且諸位剛才在那門中,都已是做出了為宗門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的準備,若是我不去成全你們的美意,豈不是辜負了你們。”
“道友,你不要咄咄逼人,雖然你有幾分手段,我們卻也不見得就怕了你!”聽到林白這話,那幾名長老面上的神情登時一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