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兒,見義勇為不需要什麼回報。
林宗鈞不僅謝了又謝,還親自登門。
只有林初知道,那個路人撒謊了。
“江慕周。”
林初叫他的名字。
“什麼?”
“東西你帶著的嗎?”林初把杯子裡的紅酒喝的一滴都不剩,扭頭看向江慕周,“不要太烈的那種,我怕對身體有副作用。”
畢竟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人,她可捨不得折騰出毛病來。
江慕周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林初在說什麼,一臉無語操蛋的表情,“誰沒事幹把那種玩意兒走哪兒帶哪兒,我有病啊?”
他江慕周泡妹子靠得可是真本事,下點藥然後把人往床上帶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不是他的作風。
林初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四十三分。
還早。
“那你讓那些狐朋狗友送過來,順便幫我查查陸淮安在哪兒,他喝醉了,應該還醉的不輕,難得的機會撞上來,我如果放過了就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她的話音很平靜,就像是在說‘我餓了送點吃的過來’這樣普通的話。
江慕周看著她,黑眸裡痞笑隨意的輕佻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深邃和凝重。
“決定了?”嗓音低沉,“一旦你踏出了那一步,可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陸淮安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被算計?
到時候即使被逼無奈取了林初,這段婚姻也不會像普通家庭那樣平和。
林初不是不懂。
只是……愛一個人愛到骨髓裡,就真的太想和他做夫妻了,如果不可以,會難過死的。
淡淡道,“我想清楚了,反正怎麼都逃不了被他厭惡的結果。”
江慕周也沒再多說,打了通電話出去。
林初聽著他打電話的聲音,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平日裡盛著暖陽一般笑意的杏眸,此時清淡到極致,毫無目的的看著窗外來往的車流。
視線漸漸變得有些模糊,霓虹燈散發出來的光亮,連成了一片。
她的美貌從十八歲開始綻放,五官精緻立體,齊腰的長髮微卷,隨意披在肩頭,眼睛蘊藏著的光亮,比星辰還要更耀眼一分,如果對哪個男人笑一笑,都能將對方的魂魄勾了去。
此時,她臉上卻連半點笑意都沒有。
她在想什麼?
她在想陸淮安。
在想這些年,陸淮安有沒有對她好過,哪怕是一點點也算。
在記憶裡搜尋的結果,是有的,而且還很多。
在所有人面前都毫不掩飾的厭惡她,給她傷心難過,然後……偶爾也會喂她吃一顆糖。
苦澀過後的糖總是格外的甜。
所以林初記住的,都是潛藏在記憶裡那些悄無聲息的陪伴,因為他所產生的疼痛,不怎麼能回想起。
……
江慕周的朋友是在半個小時後到餐廳的,說是朋友好像也不太準確,畢竟年紀看著應該都將近三十歲了。
面無表情的看了林初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從口袋裡掏出用牛皮紙包好的物件,雙手遞到江慕周面前,“一包就夠了,不要多吃。”
無論是他的態度還是語氣,都是極其恭敬的。
等男人離開後,林初開口問道,“是誰呀?氣場這麼強。”
江老大手底下的人,每天在槍口下生活,氣場能不強麼?
江慕周沒打算告訴林初,把手裡的東西扔到她懷裡,又恢復了他慣有的吊兒郎當的模樣。
“管那麼多幹什麼,陸淮安在江邊他名下的那棟公寓裡,帶上你的‘助攻’趕緊過去吧,再磨蹭他挪地方,結果你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