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眼睛盯著無名指的那個位置看了好久,才喃喃的問,“戒指……丟了?”
因為還沒去醫院上班,也沒有做手術,帶上婚戒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再沒有摘過。
慕瑾桓的眸色沒有半點波瀾,“沒丟,在我口袋裡。”
南灣鬆了一口氣。
他這麼說,她就相信,一點懷疑都沒有。
慕瑾桓兩隻手都是佔著的,只能跟她說,“先吃藥。”
南灣這一次沒有拒絕,他怎麼喂,她就怎麼吃,雖然動作很生疏。
等她喝完半杯水後,慕瑾桓才把西裝褲口袋裡的那枚戒指拿了出來,執起她的左手,重新帶回她的無名指。
南灣的目光落在戒指上,確實是跟之前那枚是一模一樣的,低聲問,“為什麼會在你那裡?”
她是溺了水,不是受了外傷需要開刀動手術,正常來說,醫生是不會去動病人手上的戒指的。
慕瑾桓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不在我這裡,你想在誰那?”
她被推進急救室之前,原本好好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卻突然脫落了,滾到慕瑾桓腳邊的時候,停了下來。
那一刻,他還以為是什麼不好的徵兆,久久都沒有動,最後還是霍亦寒俯身撿了起來。
現在想著,覺得自己挺可笑的,被迷信改變人生的他,竟然有一天也會有這種毫無科學根據的想法。
這個時候的南灣腦子不太夠用,沒有意識到男人是在顧左言他,只是以為他還在為她差點去見閻王的事情生氣,所以主動握上他的手。
輕言軟語的說,“我的婚戒,別人當然不能隨便碰。”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慕瑾桓胸口堵了將近一整天的脾氣,莫名其妙的就散去了。
把病床搖平,替她掖了掖被角,指腹扶著她精緻的眉眼,薄唇帶起溫和的弧度,“去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就轉了性子,會說好聽的話了?”
藥性來的沒那麼快,南灣的腦袋依然還是混沌的,可燒得紅撲撲的臉頰上卻帶上了淺淺的笑,“你照顧我一整天,我要是說話還加強帶棍,豈不是會顯得我很不識好歹。”
一整天……
慕瑾桓,只是說,“再睡一會兒,粥送過來了我叫你。”
南灣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後,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孩子……”
慕瑾桓調慢了點滴的流速,嗓音平波無瀾,“沒死,也沒殘。”
這就行了。
南灣左右不了一個人的生死,能做的都做了,就算是救不回來也沒有辦法,現在沒有大問題就是萬幸。
閉上眼之前,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對了,我嫂子說今天要把嘉樹送過來的,家裡只有周姨,她肯定給我打過電話,你有幫我接嗎?”
本來約好的時間是下午,現在都傍晚了。
“接過了,我說你這兩天不舒服,讓她等兩天再送過來,”慕瑾桓在病床邊坐下,劍眉皺起,“什麼都別想,睡覺。”
燒了兩天的人,哪還有這麼多的精力問東問西?
南灣看著男人微沉的俊臉,低低的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吃過藥,本就睏倦的很,比平時入睡的速度要快很多。
窗外的天空披上了暗色,慕瑾桓看著女人安靜的睡顏,黑眸溫淡,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劉安來的時候,慕瑾桓剛好去了洗手間,南灣睡著還不到半個小時,許是開門的聲音有些大,她驚醒了過來。
劉安看到南灣被吵醒後明顯煩躁的眼神,臉上立刻堆起討好的笑,把買好的粥開啟,“太太,粥是熱的,您嚐嚐,如果不喜歡,我就再去換一種。”
南灣手背上的針頭已經被拔掉了,痠軟無力,按了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