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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可能她第一次做,所以報應來的很快。

過往的日子裡,很多次她都想死掉一了百了,可真正死亡到來的那一刻,她竟然是害怕的。

害怕下一世遇不到他,遇不到……一個名叫‘慕瑾桓’的男人,給她家,給她溫暖。

眼皮很重,視線很模糊,滿室的白很刺眼,試了好幾次才勉強睜開眼睛。

空氣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混沌的思維慢慢清晰,失去意識前的窒息感彷彿還未消失。

她好像記得,在冰涼蝕骨的河水裡看到他了,是幻影,還是真實的?

“哪裡不舒服?”

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熟悉的味道,菸草味和清冽薄荷的混合。

視線的模糊感漸漸褪去,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男人宛如雕刻般的五官慢慢變得清晰。

喉嚨乾澀,聲音是沙啞的,“……頭有些疼。”

原來,窒息前看到的他,是真實的。

慕瑾桓倒了杯熱水,兌好溫度後,走到病床邊,稍微把床頭搖高了一些,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還在發燒,是會有些疼。”

南灣被他托起身體,靠在他墊高的枕頭上,目光所觸,是他長出淡淡的青茬的堅毅下顎,透著疲倦的五官,還有……滿是紅血絲的深眸。

病房裡開著燈,窗外的光線不是很明亮,甚至是有些昏暗的。

她雖然腦子混沌一片,也不知道時間,但大概也能看出來是第二天傍晚了。

抿了抿乾澀的唇,低聲說,“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慕瑾桓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黑眸裡的情緒沒有洩露半分,看著那張虛弱的小臉,低低沉沉的問,“如果我晚一分鐘回去,你想過後果嗎?”

把呼吸微弱的南灣從水裡撈上來的時候,他腦海就只有一個聲音:如果她出事了,那餘生漫長孤寂的時光裡,他要怎麼辦?

沒人知道,那短短的幾分鐘裡,沉靜淡漠情緒向來藏的極深的慕瑾桓有多害怕。

是的,是害怕,陌生,從未有過。

南灣嗓子很不舒服,就著男人的送到唇邊的溫水喝了兩口,視線一直是看著他的。

喉嚨的乾澀感緩解了幾分,所以說話的時候不像之前那麼艱難,但依舊是虛弱的,“那個孩子我認識,當時沒想那麼多。”

她是醫生,做不到視而不見。

慕瑾桓把杯子放在桌面上,乾燥溫熱的大掌撫上女人因為發燒而不正常的紅的臉頰,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面板,沉沉的嗓音像是繞了數不清的情緒,“那你想過我嗎?”

那你想過我嗎?

怎麼會沒想過呢……

南灣才剛從鬼門關出來,卻好像又跌入了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幽潭,裡面似乎有水草纏著她的四肢,讓她動彈不得。

她也不怎麼想動。

唇瓣張了張,好一會兒才說出三個字,“……想過的。”

嗓音低如細語呢喃。

兩人就這麼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再說話,相像的人總能比旁人更懂對方。

幾分鐘後,慕瑾桓撤回了手,把醫生開好的藥片和水一起送到她唇邊,“我讓劉安買了粥,他還在路上,你先吃藥。”

南灣虛弱歸虛弱,但吃個藥的力氣還是有的,不習慣被人喂著,抬手想接過藥片自己的吃。

慕瑾桓察覺到女人想法,躲開了她的動作,眉宇溫和,“乖,你還輸著液,別亂動。”

南灣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背,確實還扎著針頭,可能醒過來之後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沒意識到。

把右手放平,換了隻手,“我可以用左手……”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