轍,所不同的只是老十三的計劃更為詳盡罷了。“攻他左肋,好,接著攻!”
“躲,快躲!”
“反擊,攻他下盤!”
……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初二巳時正牌,落日的餘暉下,“鎮遠號”的前甲板上,一群精力旺盛得過了頭計程車兵們圍成了個圈子,亂吼亂叫個不休,圈子中赫然是兩名狀實無比的軍漢光著膀子徒手搏殺著,戰況激烈而又膠著,拳來腳往中,彼此相持不下,拳拳到肉之聲不絕於耳,刺激得圍觀眾人盡皆瘋狂地嘶吼個不停。
呵,這幫混小子!
眾兵丁們的喧鬧聲如此之大,站在艦橋上的弘晴自是不可能注意不到,不過麼,卻又並未在意,僅僅只是笑罵了一聲便作了罷論,沒旁的,這等大海行船本就枯燥得很,這接連兩個月的航行下來,不說普通士兵們怨聲載道,便是連弘晴自己都覺得骨頭鏽住了,尤其是這等艦隊即將抵達戰區之際,全軍上下都精神緊繃不已,能玩些比武的把戲來調劑一下情緒,弘晴自是樂見其成。
“稟晴貝勒,旗艦發來訊號,令我艦即刻下帆停船,以備過夜,另,大帥有令,請晴貝勒即刻換乘小艇,趕往旗艦議事。”
就在弘晴興致勃勃地觀看艦上兩大高手對戰之際,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中,一名水手急匆匆地從艙外行了進來,幾個大步搶到了弘晴身後,一個乾脆利落的打千,緊趕著稟報了一句道。
“嗯,傳令,下帆停船,本貝勒這就去旗艦走一趟!”
老十三乃是全軍主帥,他既是有令,弘晴自不會有甚異議,交待了幾句之後,便即行下了艦橋,領著李敏行等人登上了交通艇,匆匆向中軍旗艦劃了去,與此同時,各艦艦長以及運兵艦隊那頭的陸軍將領們也乘著小艇向中軍旗艦進發,很顯然,此番議事非比尋常,應該是戰前的最後部署了。
“晴貝勒,請您跟末將來,大帥已在船長室等您多時了。”
海上行軍極其不便,開個會都是件難事,沒旁的,海上風雲變幻,天曉得哪艘戰艦會出問題,自是不可能將所有的重要將領都放在一條船上,而是須得儘可能地分散開來,以確保出意外之際不致於全軍無首,可如此一來,眾將們彼此間要想見上一面都難,就更別說聚會了,說起來大傢伙也已是兩月不見了,這一相聚之下,彼此間自是須得好生寒暄上一回,弘晴自也不例外,一登上了旗艦的甲板,便與先行趕到的眾將們笑鬧了起來,正自樂呵間,就見老十三的中軍官暉武領著兩名戈什哈急匆匆地找了來,緊趕著傳達了老十三的命令。
“嗯,知道了。”
老十三有召,弘晴自不敢稍有耽擱,應了一聲之後,又與孫明緒等諸多相熟的將領們打了個招呼,而後方才隨著那名中軍官一道向船長室趕了去。
“大帥有請!”
弘晴在船長室外並未等候多久,前去通稟的暉武很快便又轉了回來,但見其朝著弘晴比了個請的手勢,恭敬地道了請。
“有勞了。”
暉武原本乃是老十三的侍衛隊長,武藝雖不算高強,可服侍老十三卻已是多年了,從老十三在阿哥所時起便跟在了老十三的身邊,對此等樣人,弘晴自是不敢輕忽了去,客氣地遜謝了一句之後,這才緩步行進了艙室之中,入眼便見老十三背對著艙門,正俯身在大幅海圖前,手拿著支炭筆,比比劃劃個不休,弘晴自不敢多有耽擱,這便緊趕著走到了老十三的身後,恭謹地行了個軍禮道:“小侄參見十三叔。”
“免了罷,再有兩日航程便要到地頭了,對首戰,爾可有甚想法麼?”
儘管已聽到了弘晴的見禮聲,然則老十三卻並未從海圖上移開視線,頭也不回地招了下手,直截了當地便問了一句道。
“十三叔明鑑,您如何吩咐,小侄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