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好過,起身拽著他盛情的道:“七少爺該去看看嘛,您不是要親眼看到七少夫人離開?萬一寡人的人對七少夫人無禮,豈不是很對不住七少爺?”
南榮鋒無奈,被托克王拽了出去,兩人站在城樓上,大漠強勁的風雪從側面刮來,吹動南榮鋒身後的斗篷,獵獵作響,雪粒落在一絲不亂的紫金斗篷上,遲遲不肯挪動,只想挨著這個一身落寞氣質的男人。
托克王眼瞅著沈嬋兒踏著積雪一步步艱難的朝前走,時不時的回頭期盼的遠望,嘆了口氣,轉頭看到南榮鋒眼睛裡的神情,又是嘆了口氣,幽幽的道。
“才子佳人,你們兩個讓寡人想起了年少時候啊……”
南榮鋒似乎沒聽到,只是靜靜的看著沈嬋兒的身影,她每次回頭,他的心跳亂上一拍,忽然平靜的笑道。
“在這樣的大風裡,大王覺得我的箭能有多準?”
托克王眼皮一跳,瞅著他嚴肅的問:“你要幹什麼?”
南榮鋒拉開身邊侍衛的弓,如滿月,瞄準沈嬋兒,托克王一驚,震驚的道。
“你要幹什麼?你想殺了她?”
南榮鋒手上穩穩的端著蛟筋硬弓,輕輕皺起眉頭,看著漸漸遠去的沈嬋兒,只要手上一鬆,這個女人就可以永遠陪在他身邊,也只是一會兒的分離而已,她先上路,他上了戰場,隨後就要跟去。
“你瘋了!”
托克王一把打掉他的弓箭,南榮鋒輕笑一聲,靜靜的看著前方的大雪,鵝毛一般,情不自禁深吸了口氣。
只見一個男子身影慢慢走向沈嬋兒,沈嬋兒愣住,站在原地,男子站在她身前,似乎說了什麼,沈嬋兒扔下包袱轉身拼了命般往回跑,卻被男子一把抱住,她不斷廝打他,掙扎著往回跑,男子就算被她鬧的站不住,也沒有放手。
沈嬋兒看了過來,看到了站在城牆上的南榮鋒,她終於敞開嗓子哭喊出來。
“啊——”
她只是在悽慘的喊叫,哭的沒了力氣,也在朝他的方向掙扎。
南榮鋒緊緊皺起眉頭,猛然抬起箭,托克王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嗖——”的一聲破空音,羽箭穿過片片雪花,強勁的西風也沒能改變它的方向和力道,直衝著那兩人而去。
男子渾身一動,揚起一片大雪,抱起沈嬋兒快速飛離原地,他們前腳剛離開,那支羽箭後腳“當”的一聲釘在了雪地裡,尾羽隨著震動,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隨後,男子似乎點了沈嬋兒的睡穴,抱起癱軟的女人,朝南榮鋒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托克王很意外,看不出來平時毫無作為的南榮七少爺,竟然能百步穿楊。
“好身手。”托克王由衷的讚歎一聲。
南榮鋒已經收回臉上的神情,扔下手裡的弓箭,轉身走下了城樓。
“讓大王見笑了。”
西風吹動他的斗篷,揚在身後,踏在無痕的大雪上,猶如一匹孤勇的野狼。
沈嬋兒似乎在睡,又似乎在哭,夢裡全是鄭白羽的話:“他讓我來接你,跟我走吧。”
“他一定會來找我們,他承諾過,他一定會來找你的!你不能回去!”
“少夫人,對不住了!”
她似乎是醒了,但是真的懶得睜開眼睛看這個世界,他答應她的,完事之後我們回京城,他也答應她,一起逃跑,他絕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可是他食言了,他沒有來,他要上戰場,可能他永遠不會來了。
忽然感覺微涼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緊接著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聲,她麻木的睜開眼睛,心裡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醒了?要不要喝點糖水?”
鄭白羽像哄小孩一樣,還端來了糖水,沈嬋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