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去吃飯的時候,她總要單獨要碗醋。當年,大家知道她這個習慣後,和米喬陽開玩笑“你小子行為可要檢點,要不,季欣然一旦吃起醋來,能把你淹死……”
米喬陽很自然地把醋放到她面前,“謝謝”,季欣然心裡苦笑,這幾年她幾乎不喝這個東西了,過敏的毛病居然也沒犯過。
本來大家都很熟,以前湊到一起都是很熱鬧的。但因為她和米喬陽的關係,顯然大家都心存忌諱,怕哪句話說錯了,連玩笑都很不敢開,顯得挺悶的。最後還是路曉騰提議,猜火柴。這個遊戲他們以前也經常玩,就是一個人手裡藏幾根火柴,說出數量後,讓對方猜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對方猜對了,那個藏火柴的人就自罰一杯,如果對方猜錯了,自己就喝一杯。
“說好了,男女平等,不許幫忙。”路曉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米喬陽和郝力。
幾圈猜下來,季欣然輸多贏少,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欣然,今天不在狀態啊。”有人笑她,以前玩這個遊戲時,她的勝率是很高的。
“呵呵,老了,老了……”季欣然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怎麼轉彎罵我們呢?好像我們比過身份證的,你是最小的吧?”郝力不依不饒,“來,繼續,繼續。”
又輪到米喬陽藏她猜,
“一根”,
“假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米喬陽伸開手,果然是一根火柴。
一個晚上,重複的一直是這個模式。
米喬陽望著那張面若桃花的臉,“欣然,你這是何苦?”
“猜對了,又如何?何況,我從來都沒有猜對過你的心思。”
最後,季欣然也不知喝了多少,她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喝到這種程度,最近的一次好像還是大學畢業時宿舍裡吃散夥飯。
杜長侖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季欣然站在那兒“呵呵”地笑著,“老公,我回來了。”她的臉和身上的紅色羊絨大衣幾乎一個顏色。
“怎麼喝這麼多?”伸手扶住她,從來沒聽她用這種語氣說話
“當然是高興嘍”季欣然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他身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下巴,把她弄到沙發上坐下,脫了外套,剛想起身去倒杯水,卻被季欣然拉住了:“又想把我自己留下?”
他有些好笑:“去給你倒杯水。”
“杜長侖,我不喝水,……”她拖著聲音,好像撒嬌般。
18
“你自己回來的?”
“呵呵,……終於想到要問我怎麼回來的了?”季欣然伸手拍拍他的臉。
“杜長侖,不光官場上需要作秀,婚姻偶爾也要做作作秀的。這樓上樓下的都是你的同事,讓他們看到你的妻子深更半夜地被別的男人送回來,對你的形象影響也不好,是不是?”
他心想還真是酒後吐真言了,探下身想看看她臉上的表情,季欣然的手突然又撫上了他的下巴,“還有,不要總是把鬍子颳得那麼幹淨,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下巴上有胡茬的時候很性感嗎?”
手居然開始解他上衣的扣子,“又不是辦公室,穿那麼整齊,怕誰看啊?……”本來只想解他上面的兩顆釦子,可是一使勁把整個睡衣都拽開了。
“季欣然”杜長侖覺得已經快崩潰了,那隻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這是你誘惑我的。”對著那嫣紅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杜長侖臉上掛著笑意,望著蜷在自己懷裡已沉沉睡去的季欣然,感覺身體的每個毛孔裡都透著慵懶和滿足。
酒,真是好東西,居然會讓人變化這麼大,念及季欣然剛才的熱情,他嘴角又含上了笑意。
別看季欣然平時說話伶牙俐齒的,似乎見過很多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