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也要運功方能抗衡這鼓無匹震力。
“大……師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姬昌滿腦疑惑,不由連聲追問。
一憂子未有機會回答,中年漢子又再道:“你們給我好好的記著我的名字,因為,我將會是為廣成仙派帶來無數噩夢的人。”
“我的名字,叫——”
“程仇!”
啊!程仇?
他,竟然用“仇”字作為他的名,難道他真的是揹負著一段血海深仇而來?
一憂子驟聞程仇道出名字,心頭陡地一震,口中喃喃地道:“仇……?大……你還未能忘記當年……那件事?”
一憂子此語一出,程仇面色瞿地一沉,殺氣暴升,但仍強自抑壓著,道:“哼!忘記?此仇不共戴天,我怎能忘記!”
“你們給我好好聽著,我今次回來,就是要找天玄子那老匹夫報當年之仇。你給我告訴他,我在下次月圓之夜便會來找他,若他不出現受死,我就要廣成仙派,”
“雞——犬——不——留!”
程仇隨即揚手一指,所指的方向,正是重傷昏迷的凌真。
“他,便是我給你們的——”
“戰書!”
他,果然便是打傷凌真的人。
夠膽單人匹馬來挑戰武林正道第一大派,而且能把凌真重傷至此,程仇的武功,究竟強至何等程度?他與天玄子之間,又有何血海深仇?
程仇不待眾人回話,已徑自轉身欲離去。
姬昌早已怒火如焚,如今驚聞程仇正是打傷凌真之人,更是怒不可遏,也不理甚麼大師兄,運起“先天乾坤功”,邊衝前邊說:“哼!廣成仙派豈容你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給我——”
“留——下——來!”
程仇眼尾一瞄,語帶輕蔑地道:“先天乾坤功?看你有何能耐留得住我。”
一旁的一憂子見狀,忙道:“師弟,慢著!大師兄……”
“大師兄”三字一貫進耳,程仇心頭一震,雙眼殺意陡增,右掌貫勁,喝道:“我早已說過,我與廣成仙派已恩斷義絕,如今就看你們如何接得下我這招——”
“一刀兩斷!”
快,比疾電還要快!
勁,比驚雷還要勁!
衝前中的姬昌,完全看不見程仇如何出手,只覺眼前強光一閃,一道快如電、勁如雷的強大刀勁已破空劈至,姬昌驚愕間只能以雙掌夾著刀勁,避免了破體之危,但身形卻被迫得連連後退。
一憂子本欲第一時間上前相助,但在一瞬間,他看見了一幕情景,令他全身僵住。
原來在程仇運起右掌,虛空劈出“一刀兩斷”之際,他的鬥蓬被勁風帶得蕩起。
而就在這短短的一剎那間,他看見在程仇鬥蓬之後出現了一條人影。
這條人影身形婀娜,長髮飄飄,明顯是個女的。
一憂子雖未能看見那女子的面目,但單是她的身影,已足以叫他如遭電殛,全身僵住。
因為,那女子身影,與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的身影極之相像。
而她那頭隨風飄動、烏黑而柔長的秀髮,與“她”當日不辭而別時所留低的,簡直一模一樣。
就在一憂子怔忡間,姬昌已阻遏不了那無儔刀勁的去勢,快要撞上大殿盡頭的牆壁之上。
間不容髮之際,一憂子已定過神來,閃電般鼓足功力迎向姬昌與“一刀兩斷”的刀勁。
姬昌見師兄終於出手相助,立即配合起來,在一憂子雙掌轟向刀勁的同時,亦催起十成功力。
合一憂子及姬昌二人之力,終於消弭了“一刀兩斷”的強橫刀勁,但刀勁雖被轟散,所擴散出來的餘勁卻如風暴般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