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心中忖道:“那原承天詭計多端,不可不防,他既讓莫邪王近身來戰,我又怎能讓他稱心。”
哪容莫邪王衝到身邊,手中長袖一拂,一道罡風便出,口中叫道:“莫要近前。”
莫邪王一心一意,要衝到風凌宇身前再施法訣,當下足踏兩朵紅蓮,那紅蓮乃莫邪修成的法身之寶,生來血光沖天,可增修士胸中殺氣。那紅蓮上血光一現,就將風凌宇的罡風打散一小半去。
風凌宇暗道:“今日有原承天在場,萬事不可託大,莫邪王更非同罡風可阻,那非得動用法寶不可。”
風氏刀訣天下無雙,袖中立時祭出一柄長刀來,那長刀與眾不同,只見刀鋒四尺,卻不見刀鍔,刀柄。此為風凌宇本命法寶,名叫無守刀。
就算是與人近身殺伐,風凌宇亦是雙手不觸刀身,只憑著隔空御刀之術,就可施展出風氏刀訣來,可算是風氏弟子中的一位奇才了。
那長刀御到空中,好似活物一般,刀頭微微一點,就向莫邪王一刀斬下,莫邪王忙將紙傘撐起,以御此刀,哪知這無守刀轉換靈動之極,忽的閃到莫邪王的身後,刀氣森然,就要破體而入。
此刀有攻無守,轉換之快,宛若親手御使。風凌宇的御刀之術,也算是獨步天下了。
莫邪王被這長刀襲到身後,再來抵禦已是不及,心中忖道:“大不了就是個死,也要衝到風凌宇面前,展開手中法訣。”竟對身後長刀不管不顧,身子借那刀氣,反倒向前一撲,竟已欺到風凌宇身前百丈處,左掌就要一張,以便施出法訣來。
那風凌宇亦不敢讓莫邪王施展出掌上法訣,原承天剛才既然誇下海口,莫邪王掌上法訣定是非同小可了。
心中算計,若是不管莫邪王掌中法訣,自己的長刀定可重傷了莫邪王,但此刻乃是金仙之士,又何必與一名太虛修士拼命,此戰自己稍有傷損,也定會貽笑天下了。
急忙再御長刀,那無守刀急急一轉,又趕到莫邪王身前,對準莫邪王的手掌疾劈而下。
莫邪王若是隻管張開手掌施出法訣,此掌定會被此刀所劈,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將半張的手掌一合,這時面前長刀盤旋,寸步不離莫邪王手掌,逼得莫邪王步步後退。不移時,就退回到原地了。
莫邪王正想再賈餘勇,竭力向前,身後原承天卻嘆道:“罷了,你那掌中法訣只存十息時間,此刻已然消失。此計既然不成,只好另換一策。”
莫邪王攤開手掌一瞧,掌中果然符文已無,他心中慚愧之極,道:“總是在下無用。”
原承天笑道:“剛才本就說要用上三招兩式,此番鬥法,我已略知風道友手段,莫邪王莫要為此事掛懷,再將手掌伸來。”
莫邪王依言伸出手掌,道:“原兄,此次再書法訣,定要刻得牢些,免得又失效了。”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不妨,不妨。”
左手仍在莫邪王掌中一拍,右手則一拍莫邪王后背,笑道:“去吧。”
莫邪王被原承天手掌一拍,頓時身不由已,就向風凌宇疾衝而去,其勢之快,宛似離弦之箭。
風凌宇心中暗叫道:“無論如何,不可讓他近前。”
長刀迎著莫邪王猛然一劈,同時手中急抹法訣,空中生出兩面土盾,硬生生擋在莫邪王身前。
此刻莫邪頭頂有長刀當頭,前有土盾阻路,若避長刀,也就只好身子急退。那線傘畢竟只能擋往頭頂方寸之地。
莫邪王咬牙道:“明明原兄授我破敵妙策,我卻這般無用,總是衝不到他近前去,豈不是辜負了原兄好意,我這條性命犧牲了也罷,若讓原兄顏面無存,在下怎有臉存於世間?”
足下急踏紅蓮,便借紅蓮一股殺氣,口中大喝一聲,手中法劍已出,將兩面土盾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