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之身,可用的心法秘術也不知增加了多少,又有撼天鈴這般的昊天之寶,若是再與索蘇倫鬥法,定可破其無相魔功。
這索蘇倫是為他平生宿敵,若有機會誅殺此魔,原承天必會竭盡全力了。
就聽那索蘇倫笑道:“道友,我知你此刻恨不得生吞了我,可惜你那昊天之寶,未必就能剋制得了在下。”此聲說罷,再不出聲了,像是就此銷聲慝跡了。
原承天雖知這是索蘇倫的激將之法,可此處畢竟不是魔界,索蘇倫絕不能呼朋喚眾,以眾凌寡。縱是他設下圈套,以自己此刻神通,又有何懼?
而在索蘇倫傳音之際,原承天已探出禪識去,意欲察出此人的所在了,可惜那無相魔功實是了得,而其音又是飄乎不定,實難鎖定了。
雖是如此,原承天又怎肯甘心,當即默運元神,動用其修習已久的觀天術來。
此術雖不像周方晴的測天術那般能預知天象變化,卻可見微識著,於現有的天象中瞧出雲氣之變來。要知道修士既修仙法,一舉一動,必為天地所知,天象自然也會因人而變,那修為越高的修士,對天象的影響就越是顯著了。
修士在衝玄之時,之所以能引得天像變化,只因修士衝玄,是為集數十年甚至數百年之功於頃刻爆發,自然上動於下,下震於地了。
索蘇倫既為魔界修士,其來凡界之時,這天像又怎能不生變化?原承天此刻動用觀天術來尋此人所在,雖是把握不大,也勢必要試上一試。
他在真修之境時,這觀天術已被他修到極致了,但因修為境界所限,自是不能達成大觀天術的境界,好在此時境界已然提升,此術只需略可修習,就可達成大觀天術了。至於何時能修成此術的至高境界天機大法,則非原承天所可預知。
觀天術施展之後,千里範圍的雲氣之變,原承天已是瞭然如胸,就見那西北的高空中,有團雲氣散而復凝,凝而復散,顯然是下方有變,致使這雲氣不能如常變化了。
想來那索蘇倫獨處之時,必不會動用無相魔功,以掩飾其蹤,那麼其人的一身魔氣,必會直衝天際,或會使得這空中雲氣難以凝聚。
只是這番推測,並不見得十分準確,畢竟那雲氣之變高測莫測,以區區觀天術察看天像,雖談不上以蠡測海,也差不多算是坐井觀天了。或許到了大觀天術時,才有三成把握。
饒是如此,原承天也勢必要前往一探,才肯甘心,於是他將楊靖峰喚了過來,示意他約束諸修,不可擅離了此處,又將那培植朱天聖果之法,交給楊靖峰,令他傳授於眾人。楊靖峰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此刻也是凜然受命。
這楊靖峰一直跟在原承天身邊,諸修都是親眼目睹的,想來就算自己不在,那諸修必不敢小覷了此人。都明白這人說話,必是傳達已意了。
又交待楊靖峰請幾名修士,去將後面的諸修喚來,如此諸修聚在一處,無論遇到怎樣大敵,也可不怕深懼了。
這般交待完畢,才將身一縱,向西北方急速縱去。既是已達玄修之境,少不得要試試更高明的遁術了,此遁術名萬里踏雲術,比之禪修的青光縱地術亦是不遑多讓這萬里踏雲術若能修至大成,就算輕輕鬆鬆遁去,一日便是萬里,是為玄修境第一遁術了。
原承天雖是初次動用此術,可那遁術的諸般心法奧妙,早在初世時就已瞭然如胸,自不必像初修者那般從頭習起,只要境界達成,這遁術自然是一試便成。
如此瞬間就去了三四百里,可比真修境界時快了兩倍有餘,然而沒過多久,就覺得風力如牆,每遁數丈,都要付出頗多的真玄來,看來已是觸到靈障了。
正所謂遁術好修,靈障難破,原承天剛才的滿腔歡喜,此刻也被這靈障攪得沒情沒緒起來,看來若是再將遁術提高,就只能指望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