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天一覺得誰狗帶她都不能狗帶,她這求生欲,這心大的,艾瑪啊,小黑屋都能當天黑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林然乖乖跑到妖主面前,手上還緊緊握著風竹劍。
嗯,沒錯,服軟是要服軟,但要一言不合又打起來她也得確保立刻能捅妖主一劍。
妖主居高臨下盯著她,眼神很像是要當場把她大卸八塊了。
林然眼觀鼻鼻觀心裝死。
這是多年她在阿辛手下討生活討出來的經驗,她覺得用在妖主身上也可以很管用。
妖主冷眼看她幾秒,見她低眉順眼裝死,扯了扯唇角。
林然突然感覺脖頸一涼,已經被冰冷蒼白的手指貼上。
真的很涼,林然被凍得生生打了個哆嗦,看見他指尖泛起妖氣。
唉,就知道沒那麼簡單脫身,走了還得給留個標記。
林然小聲說:“能不能不要太明顯,太顯眼的妖痕在人族容易被打,我要是被打死你就喝不到血了…”
喜彌勒:…祖宗哎,你真是什麼都敢說!!
指腹下細軟的面板輕微收縮,妖主冷冷睃她一眼,看見她水亮亮的眸子,雪白的碎髮在她鬢邊微微散成一個小卷。
白髮…
妖主頓了頓,在她脖頸按了一下。
林然疼得呲了聲,摸了摸脖頸,出乎意料地沒摸出來什麼痕跡,應該是把印記刻面板裡面了。
林然心想這終於該完了吧,她抬起頭,就見妖主仍然盯著自己,也不說話。
然後他冷不丁伸出手,捏住她鬢角的頭髮。
林然才注意到,自己金丹重塑身體,染色的頭髮都給劈沒了,重新長出來的頭髮…竟然還是白色!
林然兩眼發黑。
她不會一輩子都是白頭髮吧。
雪白的髮絲被瘦長手指從中間捏到髮尾,林然眼看著妖主面無表情地捏住那一小縷白髮,掐了掐。
“…”林然看見他身後那頭披散的白毛,突然悟了,自己現在還沒被拍死,除了血,還是佔著髮色的便宜啊。
林然心情有點複雜,一時竟然說不清該喜該悲。
到頭來終於能個有get到她白毛可愛的人,卻竟然是另一個白毛。
雖然並不知道妖主為什麼不玩自己那一頭白毛搞她的頭髮,但誰讓打不過人家呢,林然決定繼續忍氣吞聲等他自己玩膩。
被捏了兩下,林然覺得妖主已經要鬆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瞥了她一眼,眼神在她臉上轉了圈,又繼續捏著玩,還變本加厲地捏。
林然:“…”
為什麼彷彿感覺到微妙的嘲諷?!
到底喜彌勒看不下去了。
哎呦我的祖宗,那邊老巢都要被打穿了您怎麼還在這兒和黃毛丫頭打情罵俏啊?要喜歡等空下來搶回去天天抱著玩那不香嗎?!
“陛下咱得回去——”
妖主鬆開手,林然立刻招財貓手:“陛下再見,祝陛下馬到成功。”
血凝的眼珠冷漠在林然身上一劃,妖主置若罔聞轉身,和鋪湧的血河一道消失。
“哼,你這小丫頭老實點,等我們陛下回來收拾你!”喜彌勒指著林然警告兩聲,瞬間變臉諂媚緊追著妖主消失:“陛下等等小的——”
林然看見妖主和喜彌勒消失,表情一下子耷拉下來,看了看四周就差被碾為平地的院子,悲傷捂臉:“這叫什麼事啊…”
林然無力蹲坐在地上,這個院子是租別人的,她掐指算了算按照金都房價賠償,瞬間眼前發黑。
好嘛,褲子都要賠光了。
林然垂頭喪氣收拾東西,先得從廢墟中把值錢的東西翻出來,正在她扒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