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心她給你懷一窩崽崽!”
元景爍:“…?”
“誰知道修真界的兔子有什麼特殊功能。”
林然一頭冷汗:“我就聽我師父說過,好多妖怪就因為找不到道侶瀕臨絕種,被迫走上了單性繁殖的道路,我覺得她這樣的也很危險,你別碰她,兔兔這種生物說不準的。”
元景爍:“…”
天一懷疑:“江無涯還給你說過這個?”
林然:“要不呢,難道你以為我師父是什麼正經師父嗎?”
天一:“…你師父還不正經?”那天底下還能有正經人嗎?!
“也不是不正經。”
林然想了想:“你別瞧他那樣,其實他挺有童心的。”
天一:…誇江無涯有童心?!媽的,你們是親師徒,不是親生的戴不上這八百層濾鏡!
元景爍被林然堵得,一肚子火硬生生憋在那裡,憋得額角青筋狂跳。
林然一時沒工夫管他,她低下頭,看見懷裡不知什麼時候終於安靜下來的小月。
她出了很多汗,渾身都溼透了,依在她懷裡軟成一團,臉頰潮紅,瞳孔渙散失焦,偶爾還控制不住地輕微打顫,渾身透著一股果子熟透的味道……林然越看越不是滋味,她問天一:“我怎麼覺得這個樣子莫名很奇怪?”
“哪裡奇怪,這不就是棠市的日常嗎。”天一睜眼說瞎話:“想想北歐風五百米大床,想想霸道總裁的八百美女後宮,想想瑪麗蘇女主的男主團歡聚一床,你這又算什麼?什麼都不算,純潔得不值一提!”
林然被睡…說服了。
天一總是能憑藉超凡的邏輯征服她,而一般被繞暈之後她都不會再往回思考了——那費腦子,鹹魚不愛動腦子。
林然把終於老實了的小月放到椅子上,結果小月手臂還纏著她脖子撒嬌,聲音粘膩:“然姐姐…”
林然:“你已經過那勁兒了,再嗶嗶元景爍要打你我不會攔的。”
小月身子一僵,林然抽身坐到對面,打量著她,就見小月周身氣息浮動,說不出是妖氣還是靈氣的力量翻湧,微微驚訝:“怪不得你發情,你是要結丹了。”
“發情?!”元景爍一直強壓著情緒冷眼旁觀,聽見這兩個字渾身氣壓瞬間驟降,眼神冰冷盯著小月,
小月瑟縮著抱住自己,淚眼朦朧望向林然。
她已經過了最難受的勁兒了,林然那一星半點的憐惜頓時收了個乾淨——個兇殘兔子差不多得了,又不真是她家阿辛要寵著,也沒見別人家白月光和替身一個待遇啊。
“你不能在這裡結丹啊,劫雷容易誤傷我們的。”
林然真心實意地問:“你打算什麼走?還需要收拾行李嗎?拾掇拾掇趕快出去吧。”
小月不敢置信望著她,連元景爍的殺意都僵了一下。
……這過度得也未免太自然了。
小月直勾勾望著林然,忽然笑:“是,我得出去一陣。”
它還不能結丹,它還需要等,它的機會還沒來。
在那之前,它要蟄伏、要隱忍。
小月撐著虛軟的腿站起來,在林然和元景爍的注視中,扶著牆慢慢走了出去。
林然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過一會兒沒聽見什麼動靜,心裡嘀咕別是倒在哪了,想一想還是站起來:“我去看看。”
“去看什麼。”
元景爍酒醉後被迫醒來,一睜眼又看見喜歡的姑娘抱著別人在他床邊瞎搞,氣得額角簡直一漲一漲地跳,他掐著額頭有點凶地望著她:“她是什麼好東西嗎你總是管她?!”
林然老實說:“我也沒怎麼管過她呀,主要還是管你。”
“…”元景爍被硬生生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