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說:“那你們覺得界門可能在哪兒?”
眾人面面相覷,這整個大殿大家裡裡外外翻遍一遍,除了進來的大門連個其他的門都沒有,如果要說界門在哪兒,那也就只有……
眾人齊齊轉過頭,大殿中央高高佇立的棺槨。
董英說:“只有棺槨我們沒搜過。”
向蝶吞了吞唾沫:“我怕…我怕這棺槨裡面…不、不會詐屍吧。”
“不用怕。”林然誠懇說:“肯定會詐的。”
向蝶:“…”
眾人:“…”
李立咳嗽一聲:“界門在裡面,要想離開我們總得闖一闖。”
這也確實。
“就算那墓主人詐屍,我們這麼多人圍攻他一個,只要抓住時機鑽進界門,就結束了。”
郭老說:“我願為先鋒。”
朱玉婷冷笑:“你個老東西,誰不知道第一個穿過界門得到的神氣越豐厚。”
郭老撫須呵呵笑:“朱姑娘話說的,各憑本事罷了。”
林然不管他們間的□□味,她只聽見某種細微的騷動聲,轉過頭,皺眉看著周圍,沒有一絲異動。
這時一番爭吵過後,李立和郭老正好達成協議,他們一同走向棺槨,各自緊握著武器,同時按住棺槨的邊沿。
“噗嗤”
幾乎是瞬間,血肉被穿透聲從身後響起。
林然猛地扭頭,看見年輕女人殘存著茫然的臉,和她胸口血洞貫出的伸展張揚枝條。
“陳道友!”
“…救…”
陳薇張著嘴抬起手渴望地看向身邊離得最近的朱玉婷,夾雜著破碎肉塊的黑血從她嘴角湧出來。
“有毒?!”
朱玉婷驚警地後退,正要攻擊藤蔓救人的董英和向蝶聽見“毒”下意識滯住,剎那藤蔓猛地延伸如毒蛇狠毒咬來,林然踹開他們一劍斬斷襲來的藤尖。
“林前輩!”
林然靈敏側身避開噴濺的不明黑液,那條半截藤蔓萎縮著收回去,陳薇圓睜著眼倒在地上,黑線迅速從傷口遍佈全身,痛苦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林然無聲嘆一口氣,下一秒伴隨著無數骨碎的聲音,更多的藤蔓再次從陪葬坑伸出來。
不,那不是藤蔓。
林然再次斬斷一根藤蔓,然後在它枯萎收縮之前狠狠踩住它,剎那那根藤蔓化為無數草黑色飛蟲撲向她,林然橫劍擋住臉,聽見飛蟲撞擊在風竹劍身發出細碎金屬撞擊的聲音,等她拿開劍,腳下已經散了一地黑蟲的屍體。
向蝶和董英倒吸口涼氣:“這又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能搞死人的玩意兒唄。
林然還沒開口,就聽身後“轟”一聲巨響,李立和郭老驚呼聲:“界門呢?為什麼沒有界門?!”
林然幾人轉過身,看見棺蓋被掀飛,李立和郭老退到牆邊,眾目睽睽下,沒有任何界門顯形的痕跡,只有一具高大魁梧的青銅黑影從棺材裡緩緩坐起來。
它身高足有兩米以上,隨著坐立起來,無數黑氣從棺槨裡湧出來,佈滿灰塵的重型甲冑摩擦出讓人牙酸的聲響,它的臉被青銅面具覆蓋,只露出一雙猩紅空洞的眼睛。
“為什麼沒有界門?!”
李立不甘地怒吼:“這不合理,除了棺槨我們哪都找過了!界門不在棺槨裡還能在哪裡?!”
林然覺得那身盔甲的形制有些怪異,幾乎看不見甲片縫合的地方。
“這盔甲渾然一體沒有縫隙,更和它身體完全融在一起。”
天一冷不丁說:“這身青銅盔甲不是它在下葬時穿著的,而是在它活著的時候就生生熔鑄在它身上的。”
熔鑄?
哪個墓主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