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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己,偶爾的順勢和放縱…也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所以我說你可笑!”

元景爍猛地轉身,冷笑:“我為什麼要放縱,我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應有盡有無拘無束,我瘋了嗎平添事端給自己找不痛快!”

心魔安靜看著他:“可是總有現在的你抓不到的東西,比如她。”

“誰說我抓不住。”

他抬起下巴,眼神裡有著最昂揚霸烈的少年意氣:“我會比任何人都強,我會給她最好的、我把我的心捧給她,一年兩年十年百年,就算她是塊石頭,我也總會把她捂熱!”

他會走他的路,他堅信著只要他走在這條路上,用真心用赤血去換去拼搏,他心愛的姑娘、他想完成的事業,都會有!

心魔只說:“你錯了,你抓不住。”

元景爍不屑與它再攀扯,轉身離開。

“我現在說你不信,等你發現自己失敗了,那也沒關係。”

心魔輕輕地笑:“你還可以來找我啊。”

元景爍死咬著後牙,震出的刀勢將心魔狠狠震散,但它很快又扭曲出新的一團幻影,如附骨之疽,笑吟吟望著他:“景爍,我等你啊。”

元景爍深吸一口氣,心知這才是中了它的計,於是收斂起怒意,面無表情地離開。

元景爍走出淬心塔直接去了小樓西,這些日子他下了淬心塔就來小樓西喝酒,管事直接把榮翰他們之前的那個包間留給他,笑著說是夫人囑咐的,也不要錢,就當與元公子結個善緣。

元景爍不知道小樓西到底在做什麼打算,但既然他們願意結善緣,那就結,他就順他們的心,安安分分當這個一朝麻雀飛枝頭年少輕狂的風流公子哥。

元景爍走進包廂,一陣清淺竹香撲鼻,他頓了頓,看見素衣的少女抱著瑤琴輕輕福身,彎下的頸線如天鵝優美:“淺凝見過元公子。”

他沒有叫任何歌舞,但每一次走進這個包閣,素雅美麗的花魁都已經柔順地等候著他。

元景爍像之前的任何一天,冷冷說:“我不聽瑤琴。”

淺凝姑娘卻不再像榮翰他們在時那次好打發,她沒有退卻,反而抬起頭,一雙楚楚美眸含著幾分倔強的堅定,像任何一個已經想明白願意為了愛情不要矜持、奮不顧身的少女,柔弱的背脊強撐起,執拗地重複著:“淺凝彈得很好,不會打擾公子,會努力讓公子喜歡的。”

那他該怎麼反應?

元景爍漫不經心地想。

該先是嗤之以鼻,不屑,到日復一日被她的倔強和柔順打動,在她看似虔誠的愛慕中,日漸坦然地把她當成一個慰藉的工具、乖巧的替身,迷失、墮落,到最後徹底陷入她們的陷阱?

元景爍覺得很可笑。

他總會想起自己小時候看過的話本,她們彷彿就是那些書寫話本的人,不斷有人寫下不同的故事,試圖把他變成裡面任他們擺佈的主人公,讓他迷失在這些故事裡,從而永遠不能發現真實的前路。

這真的是天道的厚愛嗎?這真的是命運賦予的獨屬於他的殊榮嗎?為什麼他只感覺到殘酷的冷漠和近乎荒誕的高高在上,像是一股無形的意志推著他前進又不得不阻撓他前行,於是折中為他設下重重考驗,度不過就死在裡面,而想走出來,就只能眼看著自己被生生塑磨成另一個模樣——一種終於符合那意志心意的模樣。

每次與心魔對峙的後遺症,他腦子總不受控制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元景爍不再理會淺凝姑娘,漠然坐到桌邊,摸出一個靈玉盒子開啟。

淺凝姑娘見他視自己為空氣,咬了咬唇,跪坐在房間一角,素手輕撥琴絃,樂音如情絲輕柔脈脈地流淌。

元景爍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支已經被雕琢出輪廓的青色小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