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陸領的動作僵半拍又繼續:“其實有沒有孩子,我爸現在知道了咱倆的事兒,也得讓我跟你結婚。就是老太太那關不好過,怕給你臉子。”
伍月笙很坦然:“我不怕。”
陸領不屑地:“吹吧。”
程元元的心病總算可以告一段落了,剩下的麻煩在她看來,完全是些蚊蟲叮咬的小毛病。可以說,除了伍月笙過早發現沒懷孕的事,其它的都在她掌控之中,所以早在陸領離開立北的時候,她就把事先想好的話教給他了:只要你們趕緊結婚還穿不了幫,晚產的事兒不多見,但還是有可能發生的。
陸領反應了一下才懂,這是讓他趕快把謊話變成事實。問題是,伍月笙可能讓他有這個機會嗎?
伍月笙對從進門就保持托腮姿勢坐在沙發裡煩惱的陸領暫不理睬,正忙著把冬天的衣服掛進櫃子裡,夏天的收進整理箱,偶爾甩出來幾件過時不肯再穿的。
陸領在想,丈母孃的這番話暫時不能對自戀病毒攜帶者說,她絕對會以為他要結婚是對她的身體有企圖。這倒不能完全說她是胡思亂想。事實上,憶起那天的雲雨,陸領的確會有生理反應。因此更加不能讓伍月笙察覺。陸領吃不准她知道他的想法後會是怎麼樣的反應,估計不能這麼全無防備地讓他跟來家裡吧。他不怕她罵人,只是受不了她那副自我陶醉相。
一般說來,陸領對人對己都還算誠實,雖然不知道原固,但他承認自己受了伍月笙的吸引。他經常沒有任何先兆地想見她,渴望她的碰觸。也許僅僅來自初涉情慾的混亂感覺。他懶得分辯,也分辯不出,反正是喜歡她在自己視野內活動,就來找她,至於由頭,她也不問。他正好不用說。
但是伍月笙有時候會擠兌他,衣櫃收拾差不多了,也有閒心看那張單純臉上的複雜表情:“你這發什麼春呢?”
陸領瞪她,瞪到那滿箱滿櫃的衣服:“靠,你這麼多衣服今天又買那些?”
伍月笙並不覺得浪費:“女人年輕的時候應該有幾件記得住的衣服穿。”
“那你記性可夠好的了。”陸領歎為觀止。“你怎麼不上班跑去溜噠街敗家?老吳也不說管你。”
“他現在躲我還來不及呢,還管我。”伍月笙翻翻眼睛,抱著衣服坐到整理箱上:“不說我還忘了。合著你一直沒跟他提過那茬兒啊?我以為他知道了故意整景噁心我呢。”
“……哪茬兒啊?”陸領光聽她嘀咕一串話,一點兒也沒聽懂說的是啥。
伍月笙把頭天晚上吳以添義正嚴辭的拒絕給講了一遍,又說了今天早上在單位發生的一幕。吳以添得知伍月笙跟陸領這兩團炮火,居然無論名實都做成了兩口子,心情豈只震驚二字可以形容。當然也顧不得阻止伍月笙的罷工行為。
陸領聽完了,怒火中燒,先是冷笑:“可他媽發現比你還自戀的了!”吳以添那大畜牲,不讓別人瞎想,自己想得跟朵花似的。
伍月笙看著咬牙切齒的人,很奇怪:“我能認為你這是比我還生氣嗎?”
這句話問得陸領騰地站起來,一腳踹翻了腳邊的垃圾筒。直吼道:“我跟埋伏說過!”就在跟伍月笙發生關係的第二天,去埋伏店裡,就把這事兒跟他說了。倒沒有別的用意,就是憋不住想說。而埋伏那張磕磕巴巴的破車嘴,傳閒話一個頂仨。所以陸領惱了,在他認為,吳以添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和伍月笙的事兒!那他對伍月笙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以為,當天換成他送伍月笙回家也可以送進賓館?
更氣的是,自己竟沒法否定這種事的可能性。陸領氣得無法安坐,站起來直出長氣,在不太大的客廳裡來來回回走。到底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他完全摸不準怪異的伍月笙。
伍月笙被吼得無語,她不知道他